天字班的選手們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熱烈慶祝。

殷凌霄繞過人群,往對面看臺上看了一眼。

傅淳兒還坐在那邊,周圍國子監的學子們將她圍住,她整個人都被遮得嚴實,連片衣角都看不到。

殷凌霄鋒利的眉眼低沉,心裡湧起一股躁意。

方覺夏擠過人群飛奔到他身邊,手舞足蹈地誇讚起來:“殷兄,你剛才真是太帥了!什麼時候能教教我那一招啊!”

殷凌霄看見他,忽然想到什麼,問:“你剛才坐在哪兒?”

方覺夏:“就在人字班的看臺上呀,怎麼了?”

殷凌霄垂眸:“……沒事。”

那他也不知道她的反應。

“殷兄,你一定要教教我那招,太帥了!居然能把球踢飛到天上去!!”

殷凌霄:“……”

剛才的事其實很詭異。

球剛被踢出去時還是正常的,偏偏快要進入對方球門時,以一種匪夷所思的角度一飛沖天。

看似是被他踢飛,其實他心裡很清楚,此事與他無關。

這一年似乎發生了很多類似的事,他隱隱覺得這些事有共同點,卻一時難以堪破。

難道……這世間真的有神鬼嗎?

方覺夏卻絲毫沒察覺出異常,只覺得他殷兄太厲害了,不住興奮地嚎叫:“這一球絕對是要載入史冊的程度啊,殷兄牛逼!!!”

“……”殷凌霄冷睨了他一眼:“滾。”

……

三天的比賽即將落幕,天字班以絕對的優勢遠超人字班,不出意外會成為今年賽事的頭名。

方覺夏心大,之前還有一戰之力時天天喊著悲壯的口號,現在眼看要輸了也不傷心,經常流竄在各個比賽場地,像個愛遛彎的老大爺興奮觀戰。

傅淳兒刻苦讀書之餘看到他歡樂的樣子,也覺得被感染到了。

環境的影響還是挺大的,方覺夏這個開心果能讓人輕鬆不少。

她站起身,準備出去吹吹風,緩解一下即將迎來院試的焦躁。

旁邊方覺夏立即起身,像個小太監一樣彎著腰說了句:“大人,請~~”

傅淳兒‘撲哧’一聲笑了。

不止是方覺夏,現在人字班很多學子對她都是仰視的態度。

之前射箭比賽時他們很多人都去看了,本來他們先去觀戰人字班和天字班的蹴鞠比賽,卻沒想到自己班那麼快就輸了,後來聽說殷世子和上官皓都在射箭場地,一幫人就烏泱泱都去觀看,正好趕上最後一輪決賽。

射箭決賽時有兩個人字班選手,他們不想押其他班,就開了個賭局賭姜榕榕和傅淳兒誰能贏。

當時他們大部分都押姜榕榕贏,畢竟大家都知道傅淳兒心中只有讀書,所以人字班打賭時傅淳兒的賠率極高,達到了一比七的程度。

結果,一場下來,所有人都被顛覆了認知。

什麼弓角歪了還能命中紅心,什麼三箭齊發完美的毫無瑕疵,他們那麼多人都做不到的事,傅淳兒卻英姿颯爽地做完了!!

從此以後,許多人明面上沒有表示,但心裡已經把傅淳兒當成文武雙全的奇才了。

當然,論舔狗誰也比不上方覺夏,傅淳兒剛要拿起一本詩經,方覺夏就雙手捧上遞了過去。

傅淳兒忍不住笑了起來:“謝啦夏夏。”

方覺夏臉驀地一紅。

——嗚嗚嗚小淳兒笑起來還是那麼好看!!

周圍暗中觀察的男學子們面色一滯:……該死,方覺夏還真是近水樓臺先得月啊!!

傅淳兒拿著書,在劇本里確認了一下狗男人不在,才放心地走了出去。誰知冤家路窄,竟然迎面碰上了一個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