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安扯出一個帶著惡意的笑:“怎麼,你認識我?”

“認識,酩散峰的辰安嘛,早有耳聞,綠茶一位。”

尖酸刻薄的話與這位男子的長相很搭,吊梢眼,鷹鉤鼻,小鳥嘴還有倭瓜臉。

慶玥作為原女主,人緣真的沒話說,這位醜男人,一看就是家裡有權有勢的,聽到綠茶兩個字,辰安就猜到是誰對他講的了。

不過對方是凝丹中成的修為,辰安打不過。

她向來不是個寬宏大量的人,現在打不過,也不代表以後打不過。

這個仇,辰安記下了,同時也給慶玥的賬單加了一筆。

“曲絕峰,你與我的恩怨不必牽扯到別人。”伍司嶽的眼神多了幾分不甘,卻看不出怒氣。

曲絕峰則是不屑的用小拇指掏了掏耳朵,又厭惡吹了口氣。

“是不一樣啊,找到靠山整個人都硬氣了。”

跟在他身後的幾個地痞流氓似的少男少女,立馬笑的前仰後合。

好熟悉的場景,辰安努力回憶著小時候自己處理的方式,一個字就是幹。

伍司嶽一直不說話,抿嘴低著頭。

辰安搖搖頭,“這個時候,你自己都不救自己,指望誰來幫你,我……”

話還沒說完,那個討打的曲絕峰插嘴道:“喲,靠山不管你啊。”

那些小跟班又開始放肆的笑,辰安是真的忍不了一點了,就算疼點,金猿內丹的幫助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我和你們拼了。”

伍司嶽覺得辰安說的很對,他與曲絕峰一起入的宗門。

剛認識,兩人相處的不錯,可自從曲絕峰發現他不反抗時,便徹底成為了對方取樂的工具。

這些年裡,他不是沒想過反抗,可他反抗的方法是去結交修為高的弟子。

但當那些師兄師姐看到他的對手時,又會很快站在曲絕峰那邊。

說到底,若是自己都不救自己,指望別人,又怎麼救得了自己。

辰安的話就像是他情緒的疏通劑。

一時間,被壓抑,被折磨,被侮辱,被奴役的痛苦湧上心頭,化為了憤怒,他要救自己。

握緊雙拳,他什麼也不想,衝了上去。

辰安眼看著伍司嶽被凝丹的曲絕峰一腳踹出,對他另眼相看了幾分。

召喚出烏木劍,辰安準備動手。

她朝著曲絕峰走去,曲絕峰卻開始往後退。

他不是怕自己打不過辰安,而是怕辰安的身份,酩散長老最為護短,他打了辰安就如同打了酩散峰整個主峰的人。

“哼,綠茶配窩囊廢,你們兩個在這裡和泥巴玩吧,老子走了。”

“啊!老子和你拼了。”

辰安攔腰抱住要繼續衝上去的伍司嶽,“你瘋了,幹嘛上去捱揍。”

伍司嶽冷靜下來,用術法清理乾淨身上的腳印,剛要道謝時,就看到了殘暴的一幕。

辰安也不由瞪大了眼。

三師兄木景泰騎在被他踹倒的曲絕峰身上,左右手交替,每一拳都儘量選疼且不致命的地方。

嘴裡大罵道:“敢欺負我師妹,給你臉了是吧,曲絕峰,曲你大爺,長的就一副衰樣。”

身邊的那些小跟班哪裡見過這種場景,四散而逃。

也難怪這位三師兄一年四季被關禁閉,宗門禁止內鬥,除了演武場,哪裡都不能打架。

小打小鬧就算了,可他偏偏在大庭廣眾之下,拳拳到肉,主打一個你們能把我怎麼樣。

就在曲絕峰還剩一口氣時,木景泰才心滿意足的停了手。

“你沒事吧。”

辰安點點頭,之前遠遠見過這位師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