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身世之謎(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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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春生到底是學過幻術的,立刻就明白了果兒的意圖,忙興奮道:“娘子何須去買,秦長明沒了,她堂兄秦長生不是還在大理寺關著,他們家的懸絲傀儡花燈不就是竹編紙藝的?套上衣服偽裝一下,跟秦長明的木傀儡應該看不出太大區別。”
果兒聞言笑起來:“你這主意好。”
秦長生不僅會製作傀儡,手上應當還有一些秦長明留下的絲線,果兒雖不能如秦長明一般操控全木質的人形傀儡,但是給傀儡穿上衣服,頭部和手部用木頭,糊弄一個書生應當沒問題。
果兒這麼想著,囫圇喝完一碗餺飥,起身找出紙筆畫出一個傀儡的大概模樣,交給隨春生:“你拿著這個去大理寺,交給……”
果兒還沒說完,隨春生就搶答道:“交給薛少卿,他會明白師父要做什麼,對吧?”
果兒含笑頷首,隨春生便拿著傀儡圖樣一溜煙跑了。
果兒緊了緊身上的披襖,雖然她並不覺得冷,但還是謹遵醫囑嚴加保暖。
在果兒的貓冬式保暖中,三日很快過去,果兒與隨春生如約趕到抱雞娘子的宅子。
抱雞娘子屋裡今日沒有錦雞,她依舊是一身素色衫子,凌厲的長眉,看起來違和中又帶著奇異的和諧,氣質獨特讓人一見難忘。
隨春生照例被小侍女攔在了門外,他今日有所準備,從懷中掏出一包熱騰騰地糖炒栗子,一顆一顆剝給小侍女吃,好聽的話不要錢似的說了一籮筐。
小侍女終於被他哄得高興了,果兒在屋裡都能聽見她銀鈴般的笑聲。
抱雞娘子將一碗湯藥放在果兒面前:“有點苦。”
她說著,轉身將拔絲線用的工具在沸水中熬煮。卻沒聽見預料中的乾咳作嘔聲,她原以為果兒遲遲沒有喝藥,蹙著眉嚴厲地回頭看去,卻見碗中空空,湯藥已經一滴不剩,果兒卻面色平靜無波,彷彿只是喝下了一碗白水。
抱雞娘子眉心擰的更緊了,她上前搭著果兒的脈:“舌頭伸出來。”
果兒依言伸出舌頭,抱雞娘子仔仔細細看了一番,全程眉心都沒有舒展過:“你中過毒?”
果兒聞言心中突的一下,她原就疑惑,既然有人要殺她,沒有得手卻為什麼沒有再來,原來是下了毒?!
果兒想著,嚴肅追問:“娘子是說,我最近中了毒?”
抱雞娘子卻搖頭否定:“不是最近,很多年前,至少十幾年了,應該在你幼年時期。”
果兒愣住:“我……我不知道。”
師父從未對果兒說起過此事,果兒思索著,想起什麼,又說:“我師父曾說,我很小的時候發過燒,燒了很久,險些沒命。”
“那之後你就沒了味覺?”抱雞娘子又問。
果兒沒料到抱雞娘子連這個都能看出來,詫異一瞬,才點了點頭:“是。”
抱雞娘子嘆氣:“你那不是普通的發燒,應當是中了毒。你父母……”
果兒接話道:“我沒有父母,是師父撫養我長大。”
抱雞娘子看向果兒的眼神柔和了些許,她分明只比果兒大了三四歲,卻如長者一般摸了摸果兒的頭:“好在只是失去了味覺,中了這種毒,能保住一條命,你運氣很好。”
果兒被抱雞娘子摸得愣住,卻漸漸感覺身子有些發麻,就連舌頭都不那麼靈光了,說話有些大舌頭:“則似森麼毒?”
抱雞娘子被果兒突然的大舌頭逗笑,聲音卻十分嚴肅:“鴆酒。”
果兒頓時愣住。
鴆酒,是宮裡才有的毒!年幼的自己究竟為什麼會中了這種毒?
師父從未提過果兒的身世,果兒只以為自己是師父隨手撿的孤兒,有師父的照顧她也很滿足,從未探尋過自己的父母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