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說甚呢?牙給你撬掉!(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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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大興宮。
戰報自漠北傳來,儘管用了八百里加急,但其時已然入冬,北天山大雪阻隔,漠北草原萬里冰封。
早在九月時,趙正已上過奏表,請求聖人加封阿史那明。那時上約茹在疏勒兵敗,安西戰局只等玄甲軍攻取于闐,切斷上約茹退回高原的退路,便要蓋棺定論。但趙正不喜畫餅,沒做到的事更不願意提起,於是在奏表中並未言及後續可能的戰況,但當時聯軍在東西兩線已然大捷,這份奏表更是讓朝堂震動。
沒想到時隔兩月,更讓人振奮的第二份奏表遞到了聖前。
興慶帝裹著裘,端著手爐,坐在龍椅上。內侍高隆盛將聖人方才剛剛喝過了湯藥碗端到一旁,恭恭敬敬地將奏表遞了上來。
“聖人,安西收復了。”首輔林仲小心翼翼地拱手,他怕說得太快,陛下遭不住。
果不其然,興慶帝拿著奏表的手顯然抖了一下,便立時捂著嘴,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收復……收復了?”
林仲點頭,道:“兵部尚書左恩慶已派人去核實了。”
興慶帝端著手,皺著眉頭,使勁地憋著喉嚨裡湧上來的奇癢,胸口劇烈起伏,竟是疼痛無比。
“陛下莫要激動。”高隆盛連忙伸出手,輕輕地拍打著興慶帝的後心,聖人緩緩地吸了一口氣,“我這痰症……咳咳……林相你說與我聽。”
“是!”林仲道:“此次安西之戰,玄甲軍攜丁藏民,佔了于闐,不僅屠了上約茹數萬民、役,更是抄了上約茹大軍的後路。約茹人自疏勒兵敗後,兩月未進粒米。南撤途中又無補給,加之天氣愈發寒冷,一路上凍死、餓死八千餘人,到得於闐已是奄奄一息。安西軍趁勢在後掩殺,上約茹一萬四千人……全軍覆沒。此役過後,上約茹怕是要從吐蕃六茹中除名了……”
“這趙元良……咳咳咳……”興慶皇帝面色潮紅,喘著粗氣道:“打的竟是此等絕戶仗……”
“誰說不是呢!”林仲道:“打得約茹人都開始吃人了,此等情景,便是景中叛亂,大唐也未曾出現過。其人用兵善謀、善勢,統合軍力能力之強,臣亦甘拜下風。只是讓他領安西軍,也未知是福是禍!”
“怎麼說?”
林仲沉吟道:“趙正此人,自涼州發跡,雖依靠涼王殿下,但經數戰亦能看出此人確實可堪大用。只不過看小看大,月牙泉、吐谷渾、安戎軍、鐵門關乃至整個安西戰局,其人鐵石心腸,連自己與身邊親近人都往往不顧,帶兵打仗,也多以弱勝強。因軍紀嚴明,賞罰分明,在右武衛軍中威望頗高,更不用說是他一手建立的玄甲軍……如今,若是讓他在安西經營數年,保不齊……”
“夠了!”聖人伸出手,制止道:“我知道你要說甚。既然你想讓他回來,那你舉薦一個能接替他的人。我不指望你派的人能如趙元良般開疆拓土,我只須他能固我疆土,守成便可。”
“這……”林仲張了張嘴,“倒是有人可去,只怕陛下不允。”
“徐王?”興慶帝冷笑一聲,“趙元良二十歲,徐王殿下也二十歲。可你看看,這二人可能相提並論?你死了這條心吧!”
“並非徐王!”林仲連忙搖頭,否定道:“臣說的是營州都督,康陸。”
興慶帝一時怔住了,“小六子?”
林仲點頭,“便就是皇后千歲的乾兒子。康陸此人雖然善鑽營,逢年過節都往長安各府中豪送大禮。但他有帶兵的本事。營州這些年,也是對付契丹的一把好手。”
“不行!”興慶帝想了想,一口回絕,“至少眼下不可。安西軍政未復,回鶻人又未必真心臣服,須得有熟知西北邊務的人才是。趙元良幹得挺好,有他在,回鶻人不敢反覆。讓康小六去,這好不容易打下來的地基,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