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菲又提起謝教授和工作室。

她直言不諱對我講起工作室這次的危機,“外面都傳遍了,需要我幫忙嗎?”

她已經如此小心翼翼了嗎?

以往她要做什麼就做了,哪裡還會提前同我商量。

她的轉變,我不知是該高興還是難過。

其實,我心裡也糾結,也許找宋雅菲投資會是最簡單的。

可也許條件也是最苛刻的,因為我想要的我未必能給。

見我不說話,宋雅菲也沒有勉強,“行,你慢慢考慮,需要的時候儘管和我開口。”

當晚她又留在了我的住處,因為工作室的事兒,沒空去理會。

但我很煩躁,因為她的留宿,也因為工作室。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時,宋雅菲仍在裡面休息。

我拿了手機在外面陽臺打電話,打了不少電話,都是聯絡一些以前的客戶。

只是我多年沒有工作,他們中許多人都對我報以懷疑的態度。

最後也只有三家抱著試試看觀望的態度,比我想到的結果要差很多。

我從陽臺回來時,宋雅菲已經坐在餐桌旁,朝我招手,一早上我都有些心不在焉。

早餐也沒什麼胃口,只吃了兩口後便同宋雅菲一起出去。

工作室的事,遠比我想象中要難的多。

這幾天我聯絡了之前的幾位夫人,想要從他們那裡拿到些投資,結果沒有一個願意的。

他們不是不感興趣,只是對謝教授的全球展會十分的不看好。

最後我找的是李夫人,也就是謝教授的妻妹,謝文瑤的姨媽。

很奇怪的,李夫人居然沒有投資,不知是為何。

我很想知道其中的緣由,也好對症下藥。

今天我約了李夫人。

在咖啡廳,李夫人看到我時很高興。

她像是去逛街了,跟在後面的司機,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的。

在咖啡店門口,李夫人將司機打發了回去。

落座後,李夫人立即喝了口咖啡,放下杯子後,“渴死我了,和幾個夫人約了逛街,累死了。”

“我幫您叫杯白開水。”

不等她開口,我就叫來了服務員。

水拿來後,李夫人一口氣就喝了半杯。

剛鬆快些,李夫人就調侃我,“最近在我們的圈子裡,你可是很活躍呀!”

我皺眉,不懂李夫人話裡的意思。

李夫人後知後覺,一副瞭然的模樣,“原來你還不知道啊。”

李夫人這才告訴我,“這段時間,你們家宋總,為了你可是四處奔波,絞盡腦汁。”

也許是最近的事麻煩到宋雅菲,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那些不實的訊息就這樣傳了出來。

只是眼下,我並不在意這些,重要的是工作室的事兒。

我同李夫人說起工作室,李夫人聽後頗有些為難,但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敷衍。

“張天,不是我不幫你,照道理講,謝教授他還是我姐夫,無論如何我也要拉他一把。”

“可是你也知道,這兩年局勢不好,我先生那邊也沒那麼輕鬆,這次謝教授的全球展,確實有些天方夜譚了。”

商人不做賠本的買賣,也許這就是他們不願投資的理由。

我無法否認,畢竟這是現實。

“不過,”李夫人突然話鋒一轉,有些神秘,“我雖然沒法投資,但是我給你找了個投資人,感興趣吧?”

沒想到峰迴路轉!

“真的嗎?”我有些難以置信,沒想到李夫人會如此給力,“如果真能找到贊助者,那就太感謝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