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茫然的看著宋雅菲。

她還迷濛著雙眼,有些急促的拿走了剛才那件外套。

見我也有些奇怪的看著她,她略顯蹩腳的解釋,“有一張李老闆送的邀請函,擔心弄溼了,把它收起來。”

謝教授要是知道自己被當成一個暴發戶,不知道會作何感想。

“是李老闆的?”

我仍有些不甘心,希望她能同我說實話。

“嗯,很重要的宴會。”她不假思索的回我,絲毫沒有猶豫。

我放下手裡的牙刷,扭頭看向她。

雅菲,這是我給你最後解釋的機會。

“怎麼了?”

也許是我的眼神過於炙熱,讓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愣了一下,我笑著道,“沒事。”

說完,我低頭接了捧冷水澆在臉上。

宋雅菲始終沒有將那份邀請函拿出來,而是把那件衣服拿出了浴室。

只是我已心知肚明,不願揭穿。

出來後,她坐在陽臺,喝著林姨給送上來的咖啡,滿屋子都是淡淡的咖啡香。

也不知我是出於一種什麼樣的心理,大抵是人性最拗不過的不甘心。

我試探性的問她,“過兩天有一個很重要的展會,你能陪我去參加嗎?”

宋雅菲抬眸看我,應該是想到了手中的那份邀請函。

她有些歉疚地對我講,“這個星期我應該會很忙,可能沒時間。”

不是可能。

而是她已經拒絕了我。

她全然忘了我跟她講過的謝教授的展會。

我也會參加。

但她忘了。

她是忘了,還是是完全沒有在意過?

不得而知,我也不想深究。

兩天後展會上註定的遇見,不知道她應該以什麼樣的態度面對我。

大概也就是無所謂。

時間過得很快,到了謝教授展會這一天,我同江亦還有謝教授在工作室碰頭,然後同乘謝教授的車一齊出現在展會上。

謝教授和江亦在我們這行已經是響噹噹的人物。

在看見我出現他們當中時,外人都對我的身份十分的感興趣。

但是這也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環節,沒到一定的時候,我們都默契的對我的身份選擇了沉默。

謝教授帶著我和江學長剛出現在展會上就有不少人圍了上來。

我不喜歡這種場合,假模假式的應付一番後,選了個角落落座。

臺上主持人介紹今天展會上的作品,這時人群中出現騷動,隱約還能聽見熟悉的名字。

因為提前知道宋雅菲會來,能製造這麼大動靜的,也只能是她。

果不其然。

只見宋雅菲推著輪椅上的餘承亮高調的出現在展會上。

倆人一身黑,就連衣服上的小裝飾都是相對應的,以及需要佩戴的首飾。

看上去倆人穿的就是情侶裝。

大庭廣眾之下,毫不避諱世人。

只是,她將我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當成了什麼!

當初達成的協議又算什麼?

弱勢的我必須遵守,而她隨心所欲即可!

我穿著一身白色西裝,和他們相反,就像是站在他們的對立面。

這些日子,餘承亮總是因為身體原因住院,再次出現在大眾眼前,可不是賺足了眼球。

媒體緊抓著餘承亮不放,一個個的問題像炮彈一樣向他轟炸。

“餘先生,聽說您近日總是頻頻進出醫院,請問是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嗎?”

“二位今天高調出現在展會上,是有什麼好訊息要宣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