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不知道你們倆什麼時候關係這麼好了。”

宋雅菲一身高定白色禮裙,將她的氣質承託的溫婉知性,可一開口,那冰冷的語調,便讓人如墜冰窟,冷得刺骨。

“好久不見了,雅菲。”

謝文瑤彷彿沒有發現此刻詭異的氣氛,一臉笑容地迎上宋雅菲。

她沒有鬆開挽著我的手,甚至在我掙扎想要鬆開的時候,還故意加大了力度。

“我說今天怎麼就張天一個人來參加宴會,原來是你身邊有了小帥哥啊。”

“不過雅菲,你的眼光可是越來越不好了,這個氣質可連張天一半都比不上。你帶來出席我父親的生日宴會,是不是有點太不給我面子了?”

此話一出,餘承亮眸色頓時一暗,掛在嘴角的笑容也凝固起來。

見宋雅菲沒有幫他說話,而是目光一直停留在寫完要挽著我的手上,餘承亮當即表情委屈如小媳婦,輕輕拽了拽她的手。

“宋總,要不我還是走吧。”

“你為什麼要走?該走的人應該是他!”

宋雅菲冷著臉,目光凌厲地看向我,厲聲道:“張天,這就是你失聯的原因?”

我知道她這是誤會了我和謝文瑤的關係。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手臂從謝文瑤手裡抽出,認真道:“我今天是來參加謝教授生日會的,和謝文瑤也是剛剛見面,之前並沒有任何聯絡。”

“不過我想知道,這就是你沒有來簽字的原因嗎?”

我的目光直直看向餘承亮,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骨折和腦震盪就已經痊癒了,我不相信宋雅菲這麼聰明的人,會看不出他的謊言。

“張天,幾天不見,你倒是長能耐了。”

宋雅菲面不改色,沒有絲毫愧色。

板上釘釘的事情,我卻總是要一再確認。

實在是可笑又可悲。

心口微微抽痛,我自嘲笑道:“我可不敢,也沒有那個能力,我所求的只是讓你放我一條生路而已。”

“張天,你這是什麼意思!”

宋雅菲登時惱火向前,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她尖利的美甲刺入我的面板,很快,一滴滴猩紅刺目的鮮血,順著她的美甲滴到地板上,如一朵妖豔的紅玫瑰綻開。

“張天,你不要以為謝文瑤能幫你,這輩子,沒有我的允許,你哪裡也去不了!”

都這個時候了,她也只是認為我找謝文瑤是為了尋求幫助,並不覺得自己因為餘承亮的謊言,而忽略我手術有任何不對。

或許,我在她心裡真的一點也不重要。

她和我結婚,只是為了報復當年我向她提出分手。

可那時候,我也是身不由己。

如果當時還有第二個辦法,我怎麼會離開?

我眼底盡是苦澀,平靜地與她對視,任由猩紅的鮮血滴落到地板上,一字一頓道:“如果我一定要走呢?”

宋雅菲表情微變,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

“你就這麼想要離開我?”

我仿若感受不到疼痛一般,將目光投向餘承亮,聲音很輕很輕,輕到只要我們兩個人才能聽到,“如果我不離開,你們的孩子又怎麼辦?”

“如果你是為了這件事,我可以處理掉。”

一夜未眠,現在又流了這麼多血,我的身體逐漸如踩在棉花上一般輕飄飄的。

強烈的疲倦感遍佈全身,我有些搖搖欲墜。

在我眼前出現白色的雪花時,忽然一雙手從後面扶住了我。

謝文瑤面露憂色地看向我,“張天,你沒事吧?”

“我……”

“謝文瑤,張天是我丈夫,你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