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府的人臉色大變,尤其是衛大人,臉上青一陣紅一陣,他憤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便是未來的肅王妃,你與肅王還未成親,就在這裡大放厥詞,想要陷我於不義嗎?”

“你有義嗎?”

虞念昭眼神鄙夷,“你的子女宮無主星,便是能看清的,也都是伴隨著陰煞和天刑,觀你命格就是克子,你的長子年幼時夭折,次子三年前落馬而亡,最小的兒子如今又被你獻祭出去,你說你有義,才是滑天下之大稽了。”

衛大人臉上陰晴不定,他壓抑道,“你以為你是什麼算命的術士嗎?知道我衛府情況的人不止你一人,你嘴上這麼說說,就想讓肅王摘掉關係嗎?你還在我兒子面前說這些,難道不知道死者為大嗎?”

衛夫人囁嚅了下嘴唇,她神色惶然,看虞念昭的眼神已經有所動容。

“昭昭,你在這裡做什麼?”

身後傳來了裴雲卿的聲音,他和裴雲丞相攜而來,先是朝著衛大人抱拳,“晚輩是替家父來弔唁的。”

裴雲丞擰眉,不悅道,“昭昭,你何時變得滿嘴都是裝神弄鬼,故弄玄虛的話?這是衛家的葬禮,你不得無禮!”

虞念昭渾然不在意這兩人,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我們很熟嗎?”

裴雲丞破防了,“你……你真是無藥可救!”

裴雲卿無奈的嘆息,“昭昭,再怎麼說,你也是我的妹妹。”

衛大人擰緊眉心,眼神暗沉,“這位未來的肅王妃是武安侯的……”

裴雲卿說,“是先前一直養在鄉下的妹妹,才回京沒多久。”

虞念昭一臉莫名,“都已經斷親了,還在這裡攀扯關係做什麼?”

斷親?

虞念昭語出驚人,裴雲卿的臉色訕訕,卻依舊堅定,“昭昭,不管如何,你我都是一母同胞的妹妹,這點是不會改變的。”

裴雲丞慪氣道,“大哥,就跟你說了,別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了。”

東方塵緣環抱著手臂,笑眯眯的,“就是啊,裴二少說的對啊,這可是咱們未來肅王妃,與裴家早就撇掉關係了,別上趕著攀親戚了。”

宋驚瀾皺眉,袒護道,“虞姐姐可厲害了,外面的道士都不及虞姐姐一根手指,如果不是虞姐姐相助,我早就跟衛釗他們一樣,也在上元賭坊懸樑自盡了。”

光想想,他就不寒而慄。

“什麼?”

衛夫人目光灼灼的盯著他宋驚瀾,“對,我還記得那會兒釗兒說過,宋公子也曾一塊兒結伴去上元賭坊,為何宋公子好端端的,去了四個人,三個人都死了啊,懸樑自盡……我怎麼都覺得古怪,我的釗兒一向性子開朗,他斷然不會是懸樑自盡的人。”

衛大人嗤之以鼻,“肯定是肅王動了什麼手腳,抄了上元賭坊那天,釗兒也在內,回來之後,他們就性情大變,整天渾渾噩噩的,嘴巴里一直唸叨著上元賭坊是無辜的。”

“就這樣,你們還覺得上元賭坊無辜?”

虞念昭舉起手中的油紙傘,“聽見沒有,這就是你一心想要袒護的父親,他根本不希望為你復仇,髒水可勁的往肅王身上甩,不過是為了自己的升官之路,你就是他前行路上可有可無的棋子。”

一陣冷風颳過,府內的白燈籠搖搖晃晃。

衛大人心裡發毛,瞪眼道,“你……你在跟誰講話呢?”

虞念昭歪著腦袋看他,微微一笑道,“當然是你兒子,衛釗!”

詭異和懼怕蔓延在每一個人的心頭。

衛大人扯扯唇角,臉色發白,“你休要在這裡故弄玄虛,我兒子衛釗已經死了!”

裴雲丞吞嚥了下口水,張望著四周,“虞念昭,你又要弄出什麼來了?”

裴府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