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臻來之前就打聽過。

這個故安縣令叫李忠,年齡五十歲上下。

華佗也是五十歲上下,說話雖然腔調不硬,但從來聲音洪亮。

他也就是選了醫生當職業,就憑他的身板,說實話參軍入伍都不在話下。

可為什麼同樣的年齡,房中這位李忠縣令的聲音,聽起來這麼蒼老呢?

劉臻也懶得在外面等了,帶著一絲好奇心,直接硬闖進去。

“呵呵呵呵,李大人好大的火氣,在下前來拜訪,連面都不見,太失禮數了吧?”

李忠聽見聲音,連忙看向門口。

劉臻也將李忠上下打量一番。

只見這位縣令,面容精瘦,膚色暗淡,兩眼發黑,簡直像是才被人打過一樣。

才五十來歲,就鬚髮皆白,身子佝僂,身板薄得像紙一樣。

只是轉了個身,就彷彿用去了半身的力氣。

劉臻走了這麼多縣城,見到的官員,不說個個肥頭大耳,也是人人紅光滿面。

如此營養不良的縣官,還真是頭一次見到。

見劉臻直接闖了進來,不由有些惱怒,抬手便指:“你……咳咳咳……你這人,怎自己進來了?”

“哈哈哈哈。”

劉臻笑著說道:“這些日子,我走遍涿郡各大縣城,均是如此,習慣使然了。”

“咳……你,出去。”

李忠瞪了劉臻一眼,指著門口生硬地說道:“老夫方才所言,想必你都聽見了。”

“老夫今年才五十二歲,這縣令還沒當夠,沒有賣官的打算。”

“除非本官突然暴斃,否則你便別再來故安攪擾了。”

劉臻淡淡一笑:“李大人既知在下是來買官,為何不先聽聽我能開出什麼樣的價錢?”

“說不準,聽完了價錢,李大人就願意賣了呢?”

“便是真不想賣,那也能交個朋友,不是嗎?”

李忠聽到此言,忽然瞥向劉臻,雙眼之中閃過一抹精光。

他對前來通報的門子揮了揮手,道:“你先下去,把門關好。”

“是。”

門子聽話地離開。

房間裡只剩下了劉臻和李忠二人。

李忠深吸了口氣,又緩緩吐出,對劉臻冷笑道:“劉大人,不論你開出多少錢的條件,這錢也落不到本官手上。”

“那本官再問,豈不是多此一舉?”

劉臻眉毛一挑。

李忠繼續說道:“閣下今日所作所為,在下多有耳聞,各地遊說,開出高價購買縣令職缺。”

“只是有一件,奇怪的很吶。”

“劉大人,敢問為何,你到哪裡,這黃巾賊就跟到哪裡?”

劉臻嘴角一勾:“巧合罷了,李大人該不會要汙衊在下,與黃巾賊勾結吧?”

“勾結?哼!”

李忠冷哼一聲:“何須勾結!依在下來看,那些黃巾賊只怕根本就是閣下一手豢養的!”

“涿郡七縣,如今已有三個辭官,兩人慘死。”

“那些辭官的,拿了你的錢,不也被什麼黃巾賊,給復搶了去?”

李忠能看出來,劉臻一點也不意外。

這事兒吧,劉臻要是隻幹那麼一次。

外人還真很難聯想到是他的手筆。

可他把整個涿郡的縣城都拜訪了一遍。

“黃巾賊”出現的時機,那些縣令們的下場,都太相似,太巧合了一些。

只要腦子沒有太大坑的,都能推斷出來是他乾的。

只不過誰也沒有實際的證據能證明罷了。

李忠的故安,基本上已經是這次“涿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