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衛國不服,“以前我爺我爹他們也是這麼殺過來的,怎麼就都沒事?我還就真不信了!怎麼可能是黃皮子作祟?”

他一拍腦門,忽然覺得想通了。

“張海泉,你實話跟我說,是不是你親眼看到的?!”

張海泉皺眉。

錢衛國暴怒,“你沒看見!你是聽人說的!”

他想到最近進山最勤的就是張陽那夥人,立馬把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我懂了!是張陽那小子恨我們王家!就故意從我閨女身上下手!”

“不是**!是張陽!張陽弄走了我閨女!”

“這些話都是他瞎編出來騙咱們的!”

錢衛國越說越氣,都要給槍上膛了。

“老子現在就去殺了他!”

張海泉拼了老勁攔下他,“衛國叔!你冷靜點!昨晚不止一個人看見秀菊發瘋!”

錢衛國吼他:“現在說這些有啥用!我閨女呢?我就問你!我閨女人呢!”

錢衛國一心認定都是張陽所為,臉和心都一起扭曲了。

“肯定是他把我閨女關在哪兒了!我要抄翻他們張家!”

“就算是掘地三尺,我也要把我家秀菊找出來!”

孫鴻英和他一條心,拿起柴刀也要殺去張家屯,“要是我家秀菊有個三長兩短!我就把他張家的女兒全賣給礦上那些老鰥夫!讓他們糟蹋死那些賤蹄子!”

張海泉被孫鴻英這滿口的渾話氣得肝疼。

“我看誰敢去!”

他怒拍桌子,同時低吼道:

“這事萬一不是張陽弄出來的,是你閨女自己的問題,你倆衝出去,鬧得兩個村都知道,她以後還見不見人?”

“而且,甭管咋說,你先去看看你的陷阱裡有沒有黃皮子!”

“我也算是看著秀菊妹子長大的,我也不能看著她有事!”

張海泉好話歹話全說了,好不容易勸下了錢衛國夫婦。

他們倆像兩尊煞神,雄赳赳、氣昂昂就去了自己屋子的後山。

一個個陷阱查過去,到第三個陷阱的時候,還真發現點東西。

陷阱邊緣有血跡,儘管凝固了,但也不少!

“傷成這樣,這畜生跑不遠的!”

錢衛國向著更前的陷阱找過去,在摸到陷阱時,忽然腳下一滑,猛地掉進了自己挖的大坑裡。

殘雪和枯枝、土塊一起砸下來,砸得他暈乎乎的。

地洞裡光線昏暗,可錢衛國好像看見,面前站了個人。

白衣黑褲,披頭散髮,像是地獄裡來的鬼!

“媽呀!”

錢衛國想逃,可一轉身,就撞上了土牆。

“找到你了!可算找到你了!我掐死你!掐死你!”錢秀菊聲音淒厲的尖叫著,用凍僵的手去掐錢衛國的脖子。

“衛國!”

“衛國叔!”

孫鴻英和張海泉在地面上大喊,把錢衛國的求生本能喊回來了。

他雙手蓄力,反握住掐他後頸的那雙手,一個過肩摔,立即便被動為主動!

錢秀菊被他扔出去,當場昏死。

錢衛國藉著昏暗光線看清地上人的側臉,當即心如死灰。

“秀菊!!!”

……

錢秀菊是找到了,還被送了衛生所。

但在張海泉的極力管控下,這件事沒有傳開。

張陽是下午才聽說的。

給他通風報信的人,居然是林秋水。

“張陽!你們昨天晚上上山是不是見過一個女人?精神狀態不大好,哭哭鬧鬧的?”

林秋水跑到張家柴房,顧不上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