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這邊呀,還真沒等太久呢,就等來了陛下的傳召。來傳旨的,正是那蔡公公。

以往蔡公公見到蕭暮雪的時候,態度雖說也挺不錯的,可跟今日這恭敬勁兒比起來呀,那可真是差遠了呢。只見蔡公公邁著小碎步,來到蕭暮雪跟前,臉上堆滿了討好的笑容,朝著蕭暮雪規規矩矩地行了一個禮,那腰彎得極低,態度十分恭敬地說道:“蕭暮雪姑娘,陛下有旨,讓您進宮一趟呢!”那聲音裡都透著一股子小心翼翼,彷彿生怕哪句話說得不對,惹得蕭暮雪不高興了似的。

其實呀,別人或許都被矇在鼓裡呢,但蔡公公心裡可跟明鏡兒似的,陛下今天哪兒是什麼生病呀,之前說的什麼不舒服、在睡覺之類的,那都不過是陛下拒絕見工部尚書的藉口罷了。就這麼一直等到蕭暮雪把那三座府邸抄完的訊息傳進宮裡了,陛下這才像是剛“醒來”一樣,精神抖擻地去見了工部尚書,緊接著又會見了後來進宮的兵部侍郎、大理寺少卿等人呢。

蔡公公心裡暗自琢磨著,陛下這麼做呀,恐怕就是為了給蕭暮雪姑娘創造抄家的時間吧?雖說如今這京城都傳遍了,都說蕭暮雪姑娘那是囂張跋扈得很,就因為林育群他們三個人的幾句口角,就大動干戈地抄了三位朝廷大員的家呢。可蔡公公心裡卻覺得,這事兒呀,怕只是表面上看到的那樣罷了,實際情況說不定另有隱情呢。說不定呀,蕭暮雪姑娘是在奉命行事呢,她和陛下指不定就是一條船上的人呀,所以自己可得對蕭暮雪姑娘恭恭敬敬的,可不能有半點兒怠慢了。

蕭暮雪聽了蔡公公這話,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心裡想著,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呀,於是便笑著說道:“好呀,那我就隨公公進宮吧!”那語氣裡透著一股從容,彷彿對即將進宮面見陛下這事,一點兒都不擔心呢。

沒過多久呀,蕭暮雪就在蔡公公的引領下,一路來到了御書房。御書房外,守衛的侍衛們一個個站得筆直,神情嚴肅,看到蕭暮雪過來,也只是微微側目打量了一下,便又恢復了原樣。蕭暮雪深吸一口氣,抬腳邁進了御書房,抬眸就見到了坐在書桌後的皇帝,那皇帝身著一身明黃色的龍袍,頭戴皇冠,正微微眯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呢,整個御書房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凝重。

御書房之中,氣氛顯得格外壓抑,除了身著龍袍、端坐在書桌後的皇帝,一旁還站著工部尚書林庭、兵部侍郎陳穹以及大理寺少卿全逐夢呢,這幾人看向蕭暮雪的眼神裡,都透著幾分不善。

蕭暮雪踏入御書房後,先是恭恭敬敬地朝著皇帝行了一個大禮,那動作標準又利落,隨後才直起身,神色平靜地開口問道:“不知道陛下傳召臣,有何吩咐呀?”她這話說得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眼前這陣仗而露怯。

皇帝坐在那兒,臉色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裡的冰霜,臉上看不出絲毫的表情,他目光銳利地盯著蕭暮雪,語氣裡滿是威嚴與質問,開口說道:“蕭暮雪,昨天朕才剛剛封你為炎麟衛副指揮使,這才過了一天呢,你今日就敢帶兵去抄了三位大人的府邸?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幾位大人都跟朕說了,你竟是因為幾句玩笑話,就帶著炎麟衛去抄家了!蕭暮雪,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呀,眼裡還有沒有朕這個陛下了!”那聲音在御書房裡迴盪著,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林庭幾人聽到皇帝這般責罵蕭暮雪,心裡那叫一個舒暢呀,就跟三伏天裡喝了冰鎮酸梅湯似的,渾身上下每個毛孔都透著舒坦。他們在心裡暗自想著,要是皇帝這會兒能直接下令處置了蕭暮雪,那可就再好不過了,他們也好出出這口惡氣呢。

蕭暮雪卻依舊帶著那淡淡的笑意,不慌不忙地開口說道:“回陛下,臣可不是因為在宮門外被全逐夢幾人言語羞辱了,就意氣用事地帶炎麟衛去抄家的呀,這裡面另有緣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