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凌鈞早有耳聞,那被關在牢房裡的人,行事做派可真是出奇的淡定呢。

哪怕一整天都沒人給他送去吃食,也不遞上一口水來,可人家呀,依舊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彷彿外界的這些“刁難”壓根就和他毫無關聯似的。不過呢,要是有人把吃的喝的端到他跟前呀,不管是粗茶淡飯,還是稍微精緻些的餐食,他都會不緊不慢地享用起來,那悠然自得的姿態,倒好似是在細細品味一場無比奢華的盛宴一般。

再瞧瞧那睡覺的床吧,起初就只是一塊兒破敗不堪、滿是縫隙的床板,躺在上面估計都硌得慌呢。後來雖說給他添了一塊草蓆,可他對待這床的態度卻沒有絲毫變化呀,往上面一躺,照樣能睡得安安穩穩的,就好像根本不把這周遭惡劣的環境放在眼裡似的。

陸凌鈞心裡就納了悶兒了,這般能忍的一個人,怎麼如今反倒要求改造牢房了呢?他實在是想不通,不禁嗤笑出聲,滿臉都是嘲諷的神情,陰陽怪氣地說道:“哼,瞧瞧你這堂堂男子漢,之前那麼糟糕的條件都能忍,如今不過是個牢房罷了,怎麼就忍受不了了呀?居然還非要改造,可真是讓人笑掉大牙啊!”

說完這話,他還故意側過身子,帶著幾分不屑的眼神朝著穆墨軒看過去,那目光裡滿是鄙夷,彷彿在看一個多事兒又矯情的傢伙呢。

而穆墨軒呢,臉上始終平靜得如同那深不見底的古井之水,沒有泛起一絲波瀾,說出來的話也聽不出任何情緒上的起伏變化,只是語氣淡淡地說道:“用我的錢,把牢房改造一下。”

陸凌鈞著實是不能理解穆墨軒為何如此堅持要改造牢房,在他看來,這根本就是毫無必要的事兒呀,可穆墨軒卻一副不容置疑的樣子,這讓他心裡滿是疑惑。

就在這時,蕭暮雪笑意盈盈地朝著陸凌鈞走了過來,那臉上的笑容就像春日裡綻放的花朵般明媚,她嬌聲說道:“我們兩人可都是贊成改造牢房的呀,就你一個人不贊成呢,按照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你可得按照我們的意思去做才是哦。”

陸凌鈞聽了這話,頓時啞口無言,心裡直犯嘀咕,暗暗想著:“哼,什麼時候階下囚的意見也得考慮了,這都什麼事兒啊,真是荒唐!”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反駁些什麼,只能乾瞪眼。

蕭暮雪見陸凌鈞不吭聲了,臉上那嫣然的笑意更濃了幾分,美得就像一幅畫兒似的,她慢悠悠地開口道:“我可還記得清清楚楚呀,有人之前可是說過,若是我能夠順利成為炎麟衛,並且負責起御霄王府這個案子的話,他就得給我跪下呢……我這會兒就在琢磨啊,這牢房改造的事兒要是辦不成的話……是不是可以讓某人兌現一下這個承諾了呀……”

陸凌鈞聽了這話,不禁側目看向蕭暮雪,嘴角不受控制地一陣抽搐,心裡那叫一個無奈呀,又氣又惱卻又不好發作,只能硬生生地把這口氣給憋了回去。

“得得得,若是我幫他把牢房改造好了,這件事兒就這麼過去了,以後你們可不許再提了,可以了吧?”陸凌鈞強忍著滿心的不情願,皮笑肉不笑地看著蕭暮雪,硬著頭皮問道,只盼著能趕緊把這事兒給了結了。

蕭暮雪心裡暗暗覺得好笑,臉上卻擺出一副認真的模樣,用力地點頭承諾道:“你放心吧,只要你能把牢房改造好,這事兒我肯定說到做到,往後一次都不會再提了,絕不再糾纏!”

聽到蕭暮雪如此承諾,陸凌鈞雖然滿心的不情願,眉頭都快皺成了疙瘩,可事已至此,他也是實在沒別的辦法了呀。他在心裡不停地埋怨自己,都怪那一天,自己被氣昏了頭,太沖動了,才會一時嘴快許下那樣的承諾,如今倒好,只能咬著牙應下這改造牢房的事兒了。

最後,陸凌鈞沒好氣地狠狠白了一眼穆墨軒,從鼻子裡冷哼一聲,說道:“你就老老實實在這兒待著吧,等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