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暮雪聽到蕭瑞陽的喊聲,緩緩回過頭來,目光淡淡地掃了一眼蕭瑞陽,那眼神裡透著幾分冷意,彷彿結了一層寒霜似的,讓人看了心裡不禁打個寒顫。

隨後,她微微勾起嘴角,似笑非笑的,那笑容卻不達眼底,帶著幾分嘲諷的意味,開口回答起蕭瑞陽的第一個問題來:“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兒呀,其實就是想親自來看看,要是我哪天帶兵來抄了這鎮南王府,到底能有多大的成功率呢。”她這話一出口,語氣平淡得就像在說一件極為尋常的事兒一般,可那話語裡的內容卻是石破天驚。

蕭瑞陽聽了這話,頓時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死死地盯著蕭暮雪,嘴巴張得老大,想要說些什麼,卻彷彿喉嚨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樣,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要知道啊,如今這蕭暮雪可是太受陛下的寵愛了,短短時間內,竟然就已經坐上了炎麟衛指揮使的位置呢。而且呀,這蕭暮雪行事作風那叫一個囂張跋扈,動不動就帶兵去抄了好幾個大人的家,那架勢可把京城的眾人都給震懾住了。

可奇怪的是,即便做出了這般“大動作”,事情發生之後呢,蕭暮雪竟然沒有受到什麼實質上的處罰,也就是被罰抄了幾遍瑞麟律令罷了。這件事兒啊,在京城之中早就傳得沸沸揚揚的了,幾乎是人盡皆知,大家心裡都清楚得很,這蕭暮雪可不好惹,所以現在都處於那種能躲就躲,不願意去招惹她的階段呢。

蕭瑞陽原本心裡想著,自己怎麼說也是蕭暮雪的父親呀,就算她再怎麼膽大妄為,肯定也不會對鎮南王府動手的,所以剛剛才敢那樣理直氣壯地去質問蕭暮雪呢。可這會兒聽了她這話,心裡頭那股底氣一下子就沒了,只剩下滿滿的震驚和後怕了。

其實啊,以往蕭瑞陽做了不少針對蕭暮雪的事兒呢,他之所以敢這麼做,無非就是仗著自己是蕭暮雪的父親,心裡篤定蕭暮雪再怎麼著,也不會對自己的親生父親、對這鎮南王府真的下狠手呀。

可誰能想到,今天這蕭暮雪竟然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親口說出了要抄家這樣的話來,這可把蕭瑞陽給嚇得不輕啊。他這下可不敢再像之前那樣託大了,心裡直犯嘀咕,萬一這蕭暮雪一時興起,真的帶著人把鎮南王府給抄了,然後陛下那邊也就是不痛不癢地罰她抄寫幾遍律令,那自己這苦心經營多年的王府可就全完了呀,到時候,他非得被活活氣死不可呢。

也正因如此,聽了蕭暮雪這石破天驚的話後,蕭瑞陽就像被人施了定身咒一般,站在那兒,張了張嘴,卻再也說不出任何話來了,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有震驚、有害怕,還有些不知所措呢。

就在這時候,蕭悅琳見場面有些僵持,便蓮步輕移,走上前去,臉上掛著親切的笑容,朝著蕭暮雪嬌聲開口說道:“雪兒妹妹呀,你這離開家這麼久了,如今終於願意回來了,我心裡可真是太開心了呢。父親他呀,剛剛只是一時太激動了,所以沒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呀。他心裡其實是特別激動你能回來的,並不是覺得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院子裡呢,妹妹你可千萬別誤會了呀。”那語氣輕柔得彷彿真的在替蕭瑞陽解釋,化解這場尷尬似的。

蕭暮雪聽聞這話,嘴角微微向上勾起,那笑容之中透著幾分毫不掩飾的嘲諷,又夾雜著幾分肆意的意味,彷彿洞悉了一切般,她抬眸看著蕭悅琳,反問了一句:“哦?所以呢,照你這麼說,我是可以在這院子裡隨意走一走的了?不會再被人阻攔,也不會被驅逐了是嗎?”那語氣裡滿是質疑,顯然沒把蕭悅琳的話全當真。

“那是自然呀,我們可是一家人呢,鎮南王府永遠都是你的家呀,雪兒妹妹你想去哪兒,自然就能去哪兒,哪會有人阻攔你呢。”蕭悅琳嘴角的笑容依舊溫柔,眼神裡透著幾分真誠,一臉認真地說道,那副模樣任誰看了,都會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