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囊雖重,種類分明,衣物,書籍,吃食等繁雜物品,皆被放置在最適合它的位置。

當然,這是獨屬於姚名成一人的待遇。

俗話說,有孃的孩子像個寶,沒孃的孩子像根草,此時此刻,二人形成鮮明對比的模樣再次印證了這個道理。

“別找了唄,我這有很多幹餅鹹肉,你拿去吃。”

面對姚名成好心遞來的吃食,吳東內心略有尷尬,並未回應他。

仍在專注翻找著自己的篋笥行囊。

“沒事,我再找會兒,我記得我帶餅了呀!現在找不到,以後也要找的,總不能一直吃你餅。”

姚名成對此無奈,只好任由他去找。

小半刻鐘時間就這般在油紙袋中,被姚名成一點點地掰碎,放進嘴裡咀嚼吞嚥掉。

特意給吳東留下一整張幹餅,和大塊鹹肉過後,姚名成便起身準備將剩下的吃食放回篋笥內。

這次翻撿過程中,姚名成本打算將吃食直接放在篋笥最外面,方便以後拿取。

但考慮到自己以後閒暇時候,肯定要經常取書看,另外把這麼一大油紙袋子擺在最外面,容易沾灰。

因此姚名成選擇將那幾本書先拿出來,把油紙袋放在書下壓著,以免沾染灰塵。

取書之時,為圖省力的姚名成抓住幾本書書脊位置,隱約注意到其中哪本書裡好像夾著什麼東西。

不太確定的姚名成抖了抖手中書脊,幾頁毛邊紙飄然灑落。

“兒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估計你已經跟易清她入了洞房,搬到新家去了。從此以後,你就成為一個真正的大人了。

再不能像以前那樣任性,每天只想著吃喝玩樂,讀書偷懶了,你要擔起男人的責任……

像你爹那樣,做個可以真正當家做主的男人……哎呀,你娘我實在說不來這些文縐縐的話,都是你爹在旁邊替我寫的。

他非說有些話說出口沒用,必須要用紙筆寫下來,留存下來,這樣才能起到作用。

要我說,他就是……好好好,我不說了,讓他來跟你說,還嫌我慣著你……也不看看我兒子多有出息……”

書信口吻至此發生變化,看入迷的姚名成完全不知,這封信是他爹孃什麼時候瞞著他寫下來的。

不過他覺得,很大機率是那個男人來他們家之前寫下的書信。

哈哈……這也算是,回憶下之前那個熟悉的“親孃”,還不錯,念及於此,姚名成嘴角處悄然出現一絲苦笑。

坐在他旁邊,總算找到自己篋笥裡幹餅的吳東,口中咀嚼之餘,發現姚名成正拿著幾張毛邊紙看,不知在看些什麼東西。

臉上表情如此複雜,好像是信……他爹孃留給他的家書?

湊近去看清毛邊紙上,頭兩行工整楷字的吳東並未出聲,以免打擾到早已沉浸其中的姚名成。

實話實說,他其實很好奇這些書信上的內容,也很想接著偷看下去。

反正姚名成現在如此專注看信,也沒注意到他的靠近偷看,更不可能出聲把他趕走,不給他看了。

但出於禮貌,換做是他的話,他肯定不希望自己父母寫的信被外人看見。

實在是太過尷尬了,不好意思。

因此他也只好強忍住書信誘惑,逼迫自己扭過頭去看窗外風景,假裝沒發現姚名成正在看信的舉動。

“兒子,你娘她不懂這些,不懂什麼叫做當家之人身上必須要扛負起的責任。

其實按照常理來說,你現在才十六歲,連弱冠之年都未曾達到,跟你講當家做主還是有些早。

不過你跟你老子不一樣,你娘她有一點說的沒錯,你確實比我有出息多了。

年紀輕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