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們聊了很久,不知不覺已是中午。

到了午飯的時候,有夥計從醫院傳來了鐵虎的訊息。

眼睛是保不住了,但其他情況倒是平穩,生命沒有大礙。

貴叔吩咐了幾個夥計去城裡準備一些下地宮需要的裝備,又讓人買了一些香蠟紙燭,說是祭奠囤堡裡的亡魂。

下午,貴叔讓趙忠老者從當地請來了兩位苗疆巫師,幾人在房裡聊了一下午,大概的意思應該是商量著怎麼應付那條黑色“地龍”。

我正在房裡閉目養神,包天突然鬼鬼祟祟走了進來。

“聽到沒有,那兩個苗疆巫師說昨天遇到的地龍是海龍囤堡的守護神,在當地的古書裡都有記錄!”

“真的?!”

我假裝興奮的坐起來,做出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問他。

包天立刻來了興致,故作神秘的說:“廢話!兩個苗疆巫師看起來特別神秘,男的全身都是符號印記,特別嚇人”

他沉吟一會,表情有些輕浮的笑著說:“女的長得還挺好看。”

見他如此表情,我有些嫌棄,於是繼續調侃說:“這守護神真是條龍?”

包天表情嚴肅,有些不耐煩的說:“人家都說了,是聽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說的。”

“爺爺的爺爺的爺爺的是親自告訴他的?”我問他。

“廢話!肯定”包天表情一變,一臉不悅的看著我說:“淫賊!你是不是想搞事!”

我忍不住笑出聲來。

“哈哈,你這個草包!你再罵一句試試,早上的教訓忘求啦?”

包天捂著自己的肚子,眼神幽怨的瞪了我一眼。

“昨晚剛子的呼嚕太大了,老子沒睡好,不然會輸你?”

想起早上揍包天的快感有些好笑,我略帶挑釁的說:“不服再來試試?”

“老包,是不是一男一女?”孫秋禹突然發問道:“你可知他們是什麼來頭?”

正要接嘴的包天被孫秋禹一問,立刻來了興致,完全不理不睬一旁的我。

“我操!這你都知道!你是不是認識這倆人?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說來聽聽。”

見包天如此反應,孫秋禹點頭說道:“那就是了,這兩人不簡單。”說完繼續整理行裝。

“嘿嘿嘿!你倒是說完啊!”包天將一根菸仍在孫秋禹頭上。

孫秋禹撿起煙,點上叭叭兩口後說:“這兩人是附近一帶很有名的苗疆巫師,男的叫梁國揚,女的叫梁國雪。”

“兄妹?”包天表情一驚,難以置信的說:“這玩笑開大了你要說是父女老子可能還相信點,老來得女?那這得多老啊,不可能七老八十還能生吧”

包天口無遮攔的一頓亂說,正想繼續發揮,孫秋禹突然表情嚴肅的打斷他。

“瀚林,不能對長輩不尊敬再這樣我可不告訴你他們的事了。”

也許是對包天的表現已經見怪不怪了,孫秋禹並沒有多說,只是點到為止。

但我卻不經意間發現了孫秋禹表情中的異樣,感覺他好像在刻意控制自己,有意把自己想真實表達的情感隱藏起來。

我不知道這種情感的影藏是因為和包天不熟悉,還是因為他自己刻意去掩蓋,也許他想的和包天一樣,又可能孫秋禹也是一個口無遮攔的人,只是他自己不想去承認。

這讓我想起了他的一句話。

“我從小沒有朋友,不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也許他是在自我保護,是在努力活成貴叔想要的樣子。

“好好好,您老人家說得對,是我的不對,我錯了,我給兩位前輩磕一個。”

包天說完突然朝著門的方向“撲通”一聲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