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公子,觀景樓裡的人都跑出來了!”

劉天澤一臉糾結,就在不久前陳立見時機成熟,剛準備命令下面的人開始動手,卻突然看到觀景樓附近一片騷亂,緊接著大批大批的賓客從中奔跑出來。

附近的街道因為湧出來的人群都變得有些鬧哄哄的,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立刻打斷了眾人的行動。

“別慌,穩住。”陳立心中一驚,“彆著急動手,等等看,這未必是件壞事。”他很快冷靜下來分析利弊,並同時注意姚婉君那邊的動靜。

普通人家對類似的事只有好奇,可姚婉君那邊卻不同,眾人心裡有鬼,一遇到風吹草動立刻便緊張起來。

此時的院落裡,進門已經有段時間的地煞教主很快注意到姚婉君身上的一些異常,就像陳立想的那樣,他的確不通醫術,但作為宗師,對人體結構的瞭解,可不會比普通的醫生差。

稍觀察就發現了一些異樣,可他這邊剛開始檢查沒多久,觀景樓那邊的騷亂便傳便到附近。

當初挑選宅子的時候,之所以會選在這裡,一方面是因為姚婉君身上沒任何痕跡,沒必要去什麼深山老林,一個孕婦跑到那種地方才是真的惹人懷疑。

她有身孕在身,在鬧市生活也方便調理身體,正所謂大隱隱於市,對於唐龍等人來說這個地方反而是個掩護。

而旁邊的觀景樓,樓層高視野開闊,唐龍一整天有一多半的時間,都會悄悄潛伏在那邊四處觀察。

至於今晚的這場騷亂,其實完全是場意外。

“父親,有情況。”唐龍推門進屋。

“怎麼回事?”地煞教主繃著臉,放下了手中的銀針。

“是津門本地的兩個武者在觀景樓裡打了起來,裡面的賓客害怕紛紛逃走,外面的街亂成一團。”

“不是演戲吧?”常昆多問了一句。

“應該不是。”唐龍搖了搖頭,“我們到這兒已經有20多天了,那個霍元甲和秦爺的矛盾也有所耳聞,聽外面的人說,是霍元甲跑到秦爺的壽宴上鬧事,逼他簽下了生死狀,兩人這才打了起來。”

“去外面盯著,別讓人靠近咱們的院子。”地煞教主叮囑道。

而這時,外面的騷亂仍在擴散,從觀景樓裡跑出來的人,一部分趕回家中,卻還有一部分想要留下來湊個熱鬧。

可酒樓的正門已經被霍元甲的徒弟和秦爺的徒弟堵住,任何人都別想進入。

雙方分站兩旁,相互看對方都十分不順眼。

師父間的比武徒弟不能插手,他們只需要耐心等著,一會兒推門走出來的就是贏家。

噹噹噹!

一陣密集的兵器撞擊聲從觀景樓之中傳出,霍元甲和秦爺二人剛一交手,便打出了火氣,兩把長刀揮舞的如同幻影,燈火將兩人的陰影拉的極長。

雙方交手10餘招,打的難解難分。

這秦爺是鐵刀門的門主,一身功夫都在一把九環長刀上,晚間他雖然喝了一些酒,可像他這種境界的武者,只是內勁遊走,一身的酒氣就退了個七七八八。

並且在十幾招之後,還壓制住了霍元甲。

霍元甲精通家傳拳法,雖然對刀術也有涉獵,可畢竟比不上手上的功夫,打了十幾個回合,刀法路數被摸清之後,便開始落入下風。

兩人你來我往,從觀景樓的一樓大廳打到頂層閣樓,所過之處,屏風傾倒,樓梯斷裂,好好的觀景樓竟被毀了大半。

直到雙方從樓上一躍而下,落到觀景樓的後院,此時,霍元甲身上已經有了血跡,氣喘吁吁,剛才有好幾次都險些喪命。

而對面的秦爺雖然佔據上風卻並不輕鬆。

兩人之間,誰也不敢開口說話,都怕分神之後被對方抓住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