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身邊的響動,高荷惠臉皮抖動,她眼前的陳立和認識中的那個留洋商人的形象不斷交錯,這種巨大的割裂感,讓她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還算不錯的招式,但推動招式的意志差了一些,情緒不夠集中,只能用數量更多的連斬進行彌補。”陳立的身體恢復正常模樣,輕輕的搖了搖頭。

在原本的故事線裡,四乃森蒼紫也算是絕頂高手,可此時的他在陳立手下卻走不過三招。

無論是身體意志還是武道境界,此時的陳立,對於蒼紫這樣的劍道高手都是全方面的碾壓。

“現在的日出,唯一有資格和我戰鬥的,也許就只有緋村劍心的師父比古清十郎了。”

“野比君,謝謝你剛才救了我。”這時候高荷惠終於回過神,“你……受傷了沒有,我帶你回去看看。”她眼中閃過一絲異彩,鼓起勇氣對陳立說道。

“不用了,只是活動一下筋骨。”陳立毫不在意的說道,“道場我就不去了,剛才我已經和神谷師傅告了別,恰好也碰見你們。”

“什麼?”高荷惠微微一驚,“你要走?”

“出去辦點事。”

“什麼時候回來?”高荷惠追問道。

“看情況吧,也許很快,也許……”東京這個地方已經沒有陳立留下來的理由,他沒有隱瞞,如實相告。

“就這樣吧。”說完衝高荷惠點點頭,瞄了一眼一臉尷尬的左之助。

“哈,原來你這麼厲害。”想起自己曾經放過的那些大話,一向臉皮厚的做左之助也有些無地自容。

在日出,雖然武者眾多,看起來流派遍地開花,實際上在這個彈丸之地只有一個流派。

劍道。

其他的拳腳功夫都成了細枝末節,哪怕是左之助,有時候也會扛著一柄斬馬刀裝裝門面,在這裡,他還從未見過像陳立這般僅憑拳腳就可以碾壓一個強大劍客的存在。

一時間想上前套套近乎,可又有些尷尬,不知該說些什麼。

“你天分很好,想學拳,還是去八旗吧。”說完陳立便揮揮手,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野比君……”走出沒幾步,身後就傳來一個略帶緊張的聲音。

陳立轉過頭,在高荷惠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逝的水光。

“野比君,請多保重!”她微微躬身,言語中滿是不捨,抬起頭時看向玉嬌龍的目光裡寫滿了羨慕。

“喂!”左之助走上前來,“人都走了,還看什麼看,他是道場的弟子,還會回來的,到時候我一定要向他請教一下拳法。”

因為所學路數不同,他和劍心惺惺相惜,卻沒有太多的尊敬,可陳立剛才的表現徹底征服了左之助。

“你這個笨蛋。”高荷惠看了左之助一眼,“他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

“你覺得野比君留在道場裡的目的是什麼,這裡有什麼值得他留戀的東西嗎?生活了這段時間,我們對於他的瞭解只有一個名字,像他這樣的男人,一定是個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吧?”

“對了。”左之助這時才想起了些什麼,“那個被打的傢伙怎麼樣了?”說完他轉身跑到四乃森蒼紫倒地的地方。

一邊的高荷惠也跟了上去,兩人將倒地的蒼紫扶起,紛紛臉色大變。

“嘶!”左之助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人能打出來的?”

蒼紫的整個胸膛都凹陷下去,臉色慘白如紙,雙目緊閉,已經沒了呼吸。

“一拳,只是一拳就把這個可怕的傢伙打死了?!”左之助正要起身,卻見一邊的高荷惠臉色微變。

“等等,他好像還有點知覺……”

“沒死?”

“如果我不在,他就死定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