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上午,就是你走後沒多久,師父和師孃便回到了山上,小師妹上來給我送飯,但沒過太久,我六師弟便跑上來告訴我們,山中來了幾人來尋我華山派的麻煩。”

“他們自稱是華山劍宗傳人,要奪師父的掌門之位!”這時候儀琳也從後面跑了過來,見到令狐沖身上的傷,立刻掏出傷藥。

陳立仔細的給令狐沖檢查了一下,發現他身上的劍傷極多,尤其後背的幾處,傷痕竟可見骨,周圍的傷口發白,似乎附近的血液已經流乾一般。

除此之外,令狐沖腳步虛浮,顯然受了極重的內傷。

看來,哪怕有自己的出現,讓令狐沖提前實力大進,他也沒擺脫傷患之身。

他一邊給令狐沖上藥,一邊聽他陳述白天發生的事,很快就理清了前因後果。

正是左冷禪藉機挑事,故意用劍氣二宗的內鬥,來削弱華山派的實力。

不過在原本的故事線裡,這件事應該發生在來年春夏交接之時,莫名其妙的提前了大半年,看來正是因為受了自己的影響,讓嵩山派在江湖上,名聲大減,左冷禪才不得不加快步伐,提前派出了封不平幾人。

而在令狐沖的陳述中,也果然有嵩山派的影子。

這次陪封不平等人上山的,正是陳立的老相識,費彬、陸柏,而這幾個黑衣人出手很辣,顯然來路不正,不知道是不是左冷禪網路的左道高手。

上了藥又略微休息了片刻,令狐沖臉上恢復了一點血色,“陳兄弟,快跟我來,我師父師孃還有幾名師兄弟就躲在附近,那群賊人在附近搜查,一旦被他們尋見……”

“前邊帶路。”

一行人跟上令狐沖,可令狐沖受傷太重,速度慢了很多,陳立不得不帶他一同前行,也知道了後續的一些發展。

“那封不平出言挑釁,說我師父這華山掌門之位來路不正,他們手持五嶽令旗,無奈之下,師父只能下場和那封不平交手。”

“封不平是劍宗傳人,一手劍法十分凌厲,可內力比起我們就差了很多,師父和他交手鬥到三十幾招,便用長劍盪開他的兵器,可就在這時,師父竟突然嘔出一大口血!”

“怎麼回事?”陳立追問道。

令狐沖神情悲痛,“是毒,師父他老人家被人下了毒,下毒的……是二師弟勞德諾!”

勞德諾表面上是月嶽不群的徒弟,可實際上卻是左冷禪派來的奸細,這一點陳立是知道的,他這次上華山原本想找個機會把這件事解決,可沒曾想自己只是出去轉了一圈,左冷禪那邊竟然提前下手,這回遭殃的不是陸大有,而是嶽不群這個師父。

嶽不群心思縝密,也不知道勞德諾是如何得的手,但他既然中了毒,那所謂的比武就一敗塗地了。

“師傅說是勞德諾下的毒,可當時根本沒人承認,我跟著陸大有從思過崖上跑下來,在一旁偷看,見師父受傷,急忙提劍過去幫忙。”

“那個封不平雖然說是什麼劍宗高手,可用劍的本事比起陳兄弟你可差遠了,那人雖然內力比我渾厚的多,可我劍法遠在他之上,我們二人你來我往,竟然鬥了百餘招。”

“眼看我即將取勝,可背後卻突然有人偷襲,動手的正是嵩山派的費彬、陸柏,師孃幫我抵擋,也在那二人的偷襲下受了傷,他們發生了爭執,那二人要殺我滅口,我拼命抵擋,和師孃一起趁亂帶著師父逃了出來!”

“就在前面。”一口氣說了太多的話,令狐沖氣喘吁吁,指著黑暗中的一處破廟說道。

此時天色已暗,遠處的破廟如同一隻鬼影,眾人剛一靠近,黑暗裡便傳了一個膽怯的聲音,“什麼人?”

“小師妹,是我。”令狐沖回答道,“我帶著陳兄弟一起回來了。”

“陳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