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禪只覺得雙臂腫脹,不敢大意,手腕一抖,一面華麗的令旗便出現在掌中。

“五月令其在此,凡我五嶽劍派弟子皆來聽令!”說著指向陳立,“這青城小賊處心積慮混入我五嶽盟會,破壞我五嶽劍派內部和諧又顛倒是非,任意栽贓陷害,想必一定是魔教妖人!”

“在金盆洗手大會上,他屢次幫助劉正風,定是那曲洋的同夥,我派弟子費彬、陸柏、丁勉,皆死於他手,哪有人年紀輕輕便向他這般劍法超絕內功渾厚,定是某位魔道巨擘練了什麼邪功!”

“說,你到底是誰?!”左冷禪厲聲吼道。

“說,你到底是誰!”在他身後,原本站在四周維護秩序的嵩山弟子紛紛上前,眾人齊聲高呼聲勢震天,不考慮具體的戰鬥力,光看人數便遠遠凌駕於其他門派之上。

五嶽劍派之中,嵩山派的鼎盛冠絕其他門派,無論是高手,精銳弟子,還是普通門徒,數量都遠超其他門派,此處又是嵩山派所在,佔了主場的優勢,自然氣勢更盛。

“呔!無恥小兒,老道顯些上了你的當!”天機道人也倒打一耙,“不對,你絕不是什麼年輕人,也許是哪個隱世的老怪物易容而成,要我說,餘滄海餘觀主也許就是被你殺的!”

陳立聞言心中給天機道人點了個大大的贊,左冷禪野心勃勃惡事做盡,不過在餘滄海的問題上,他的確是受了冤枉。

“這就是你嵩山派的嘴臉?”陳立大笑一聲,“慾加之罪何患無詞,你們今日殺我的說辭和當日逼迫劉師叔如出一轍,今時今日,恰同彼時彼日!”

眾多圍觀的武林人士紛紛動容,今天這一幕幕的變化,他們都看在眼中,雖然陳立似乎沒拿出什麼確鑿的證據,但左冷禪及嵩山派的態度已經表明一切。

“欺人太甚!”

“那又能如何,這裡是嵩山派,那位陳少俠恐怕插翅難飛了!”

雖然場中不乏一些苦主,可嵩山派強橫霸道也不是這幾年的事情,大多數人都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五嶽劍派弟子何在!”左冷禪高聲喊道。

“嵩山派在此,願為左盟主一戰!”

“泰山派在此,上下一心,願陪左盟主除魔衛道!”天機道人大聲喊道,說著將目光看向了莫大先生。

“莫掌門,當日劉正風金盆洗手,你念及師兄情誼,不願動手,可今時今日,你難道也要袖手旁觀?”

莫大文言肩膀一塌,整個人似乎被壓的沒了脾氣,他只是目光一垂,卻並不言語。

天機道人見此,也不敢過於逼迫,而是扭頭看向了嶽不群,“嶽師弟,這姓陳的小子絕不是你氣宗傳人,定是暗中謀害了你門中前輩奪了他的傳承,左盟主寬宏大量,知道你一時受了矇騙,只要你現在認清事實,也能算你大義滅親!”

“至於令愛和陳立定下的婚約,也不能怪你,咱們五嶽劍派上上下下,還不知多少人沒有看清這人的本來面目。

想來這婚約只是口頭協議,你若就此斷掉和這人的所有聯絡,並出面懲兇,那你還沒有墮了咱五嶽劍派掌門的風度……

待咱們除魔衛道,左盟主一定會支援你,幫你重振華山!”天機道人立刻誘惑起嶽不群,一心想在陳立身上定上魔道妖人的符號。

“師兄!”寧中澤臉色一緊。

“爹爹,你快想辦法救救陳師兄!”嶽靈珊急得眼圈都紅了。

“師父,這些人是非不分顛倒黑白,劍宗上山挑釁完全是受那左冷禪的指示,咱們和這群傢伙們拼了!”令狐沖接過陸大有遞過來的一把劍,長劍出鞘,鬥志昂揚。

他身後的一眾弟子,雖然面露驚恐,卻並沒有一人流露出避戰的跡象。

而這時,不僅是華山派上下,天機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