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方面來了三大檔頭,一個50歲上下,鬢角斑白的老者是大檔頭賈廷,站在他身邊的是一個面容陰鷙容英俊的年輕人,此人是二檔頭路小川。

前面頭上有著一顆痣的是三擋頭曹添,除此之外還有一眾精銳好手,上上下下足有20餘人,這些人個個配刀,包裹鼓鼓囊囊,裡面應該還藏著弓弩等利器。

一群人進了屋,吵吵嚷嚷,行為格外的霸道,幾個不願意讓桌的散客和他們發生了衝突,他們先是用錢開路,不服氣的便直接動手,經過一番折騰,下面臨時落腳的人跑了大半,整個客棧的一層都空蕩了許多。

不過,在周淮安進門之後,雙方目光交錯,顯然認出了彼此的身份,三擋頭曹添似乎想要直接動手,卻被老謀深算的賈廷攔了下來。

“別急,我不相信這個周淮安只是一個人來的,他的同夥帶著孩子一路逃竄,出關前一定會在龍門客棧碰面,咱們現在動手,未必能抓住他,大夥兒把他盯死,剩下的注意在客棧留宿的人……”賈廷壓低聲音。

“大夥兒只要找到楊家的那對兄妹,就可以以此為要挾,在這裡困住周淮安,到那時他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咱們大家一起上,一定可以把他砍死在這裡!”

“您說的有道理!”路小川頻頻點頭。

“接下來注意點,看這傢伙和誰接觸,然後咱們就可以順藤摸瓜,找到那兩個孩子和他剩餘的同夥,曹公的人離這裡不遠了,咱們只要拖住時間,這小子就死定了!”

樓下,好不容易將眾人安撫好,酒菜上齊,金鑲玉瞄了周淮安一眼,換做平常,看到像周淮安這種相貌儒雅之人,金鑲玉免不了會過來調侃幾句,可有了陳立的挑動,這位美豔的老闆娘暫時對其他男人失去了興趣。

她只是佯裝熱情的倒了一碗酒,“這位客觀從哪裡來往哪裡去啊?”

周淮安不鹹不淡的回答了一句,“老闆娘……”他壓低了聲音,“不知這兩天可有什麼特別的人來這裡投宿?”

“特別的人?”金鑲玉眼角流露出一絲笑意,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陳立,不過她卻沒有直接回答周淮安的問題,而是一隻手支著下巴,坐到周淮安的身邊。

“八方風雨,比不上我們龍門山的雨。”這是道上的黑話,目的就是試探周淮安。

周淮安留意到金鑲玉臉上的神情,然後不動聲色的回答,“龍門山有雨,不如雪原虎下山。”

這話一出金鑲玉臉色稍變,知道遇見了行家,但她很快便收斂神情,搖曳著腰肢上了樓。

此時,陳立剛從令狐沖等人的房間裡走出,他告訴了眾人下面的情況,並囑咐他們,沒有自己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要和周淮安接觸。

回到自己的房間,剛一進門,身後便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著一個慵懶的聲音響起,“韓爺,您在嗎?”

“有什麼事嗎,老闆娘?”陳立隔著門問道,在他身後的床榻上,邱莫言正瞪著眼,氣哼哼的看著陳立。

“回去之後我想起了你剛才給我講的那個故事,不知怎麼的,我的胸口格外的難受,就好像故事是我曾經經歷過的一樣,韓爺,你可得對我負責……

得幫我檢查一下,我這身子到底是怎麼了?”金鑲玉嬌滴滴的說道。

那語氣充滿了誘惑。

陳立瞥了邱莫言一眼,“老闆娘,現在可不是互訴衷腸的時候……”看書溂

“我不要,我的胸口好難受,需要找個人幫我……”

只聽咔的一聲,陳立關好的房門不知怎麼的便被金鑲玉從外面震開,他不想這時將金鑲玉拒之門外,便突然拉開房門,在金鑲玉的驚愕中將她摟入懷中。

嘭!

他回身一腳將房門關上,摟著金鑲玉騰空而起,落下時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