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群太監宮女很強,但來者更強。

血腥的屠刀如過無人之境,隨意收割著這群突然冒出的刺客。

在武林之人幫助下,不到一盞茶的時間,十八名冒充小太監和小宮女的刺客全部被解決掉。

斐曦沒心思再去理會宮殿大廳內的其他人,放開包紮到一半的顧鳴風,在紀師弟保護下,她奔到師父衛九成身邊。

師父受傷的右臂傷口不是鮮紅的血色,而呈現出一種詭異的黑色。

汙黑的血不斷從傷口滲出,散發著一股刺鼻的惡臭,只一眼斐曦就明白剛剛的匕首有毒。

從懷裡幾次掏出的小藥瓶都不對,斐曦顫抖的手好不容易拿對藥瓶,卻抖得直接讓藥瓶從手中滑落。

藥瓶並沒有掉落到地上,它落到了一雙白皙修長的手中。手的主人從藥瓶中倒出兩粒天香玉露丸,放到斐曦手裡。

斐曦抬頭,安靜的人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用行動告訴她,他在她身邊,不用怕。

將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斐曦不再浪費時間,連忙把手裡藥丸餵給臉色蒼白意識已經開始陷入昏迷的師父。

喂完藥,斐曦讓紀師弟替她點住師父的關鍵穴位,同時她掏出自己削鐵如泥的小刀,手指飛動,小刀在她手中如蝶般靈動飛舞。

她用小刀將因毒素異變的血肉快速清除,直到衛九成傷口不再是黑色,露出正常的血紅顏色為止。

處理好傷口,斐曦又拿出銀針封住關鍵穴位,然後上藥包紮,做完這一切後,她才有空擦了擦臉上的汗水,輕舒了一口氣。

“九成師叔沒事了吧?”

“……還沒有。”如實回答了小師妹的關心,斐曦心情沉重地看著師父手臂中的黑色血管。

刺向華帝的匕首是奔著華帝命來的,匕首上的毒斐曦沒有見過,但斐曦心裡清楚,這毒與見血封喉不相上下,毒性發作特別快而且異常霸道。

如今斐曦只能將殘餘的毒素封鎖在師父右臂之中。

怎麼完全將師父體內毒素去掉,她還得再想想辦法。

衛九成暫時沒有性命之憂,斐曦這才抬起頭看向周圍。

一抬頭她便與上首華帝的鷹眼對上。

年老的帝王瞥了她一眼便收回目光,注意力放到臺下對峙的幾人身上。

“啟奏陛下,何江其身為應天府府尹,卻與叛賊石溫等人勾結,放叛軍進城,其罪當誅!”

“放你個王八狗屁,哪個龜兒子這麼汙衊你爹的!萬歲爺,您是知道我老何的,今日老臣拼著命頂著那群龜孫子刀鋒箭海,趕過來護駕,眉頭都沒皺一下!那群膽敢叛亂的龜孫子讓老臣殺了個七進七出,生擒了好一些人。老臣沒能及時發現這群龜孫子反心,是有罪,萬歲爺你要打要罰,老臣絕不說二話。但陛下你千萬別相信這狗日的汙衊老臣,老臣一顆赤膽忠心從來只有陛下一人,陛下要是不信,老臣真比六月飛雪還冤!”

彩臺中央的站著一名面色古銅,膀闊腰圓像莊稼人的壯漢。

他明明比華帝年輕,卻一口一個老臣,盡顯粗俗的罵聲直噴得他對面老酸究樣的大臣一臉唾沫星子。

“哼,老夫不與你個莽夫一般見識!就算你沒有叛心,今日皇城失守,你護駕姍姍來遲,間接導致四皇子和永樂公主慘死,你有何話可說!”

“你護駕倒是護得好,怎麼?是老臣進來時錯過了朱大人護駕的英勇身姿嗎?老臣一心只有陛下的安危,心裡裝的是我華朝社稷的平安,老臣這身上每一條傷疤都是為陛下受的傷。某些只會動嘴的,在老臣為華朝流血的時間在幹什麼?不只會狺狺狂吠吧!”

何江其罵完,跪著從懷裡掏出一樣羊皮卷和一封信,朝華帝說道:

“不瞞陛下,老臣今日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