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年殿中

慶帝知道,長公主似乎已經開始謀劃了挑撥林拱刺殺範閒了,犧牲一個慶國宰相的兒子,正好可以作為北伐齊國的藉口。

所以此時慶帝不願和王宇起了衝突,以免亂了他的大計。

不過只要這次北伐之後,慶帝也要狠下心來,應對王宇這個慶國的心腹大患了。

王宇一番展示肌肉,直接駁回了慶帝的面子,群臣見狀,有些惶恐,畢竟慶帝的臉色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

現在南方基本被江寧王府滲透的差不多了,在場的官員也不是耳目閉塞之人,自然知道眼前的這位江寧王早就有和慶帝叫板勢力了。

只不過平靜了這麼些年,王宇積蓄了好些勢力,都安穩的呆在江南,對於沒有起兵造反的他,大家都忽略了他的存在。

現在他突然出現在京都眾位大臣面前,直接讓他們也起了北樣的心思。

奪嫡爭位和造反奪位,那殿上的皇椅似乎又出現了額外的變數,這些慶國大臣也不敢輕易下注了。

王宇倒是不在意這些大臣的想法,當他把範若若推上了帝位後,這些大臣都要慢慢換掉,然後把慶國拉進君主立憲制的時代。

所以也不見王宇與百官交集,就是退回祈年殿後面的桉幾,該吃吃,該喝喝。

這是他答應範閒的事,為他拖延住宮中高手。

範閒離開,並未冷場,太子和二皇子爭先在慶帝面前表現著自己“詩才”。

下面太子黨和二皇子一黨的官員也各自爭論,想要壓到對方。

王宇的威脅,是坐上慶國帝位才需要考慮之事,眼下太子和二皇子眼中的對手,只有彼此。

約莫再過了一個時辰,大約兩個小時,王宇琢磨著也到了和範閒約定的時間了。

此時祈年殿中,已經有不少醉倒的臣子,慶帝起身離開,眾人也稀稀落落、三兩成群的走出祈年殿。

祈年殿外,臺階之上,有宮女提著燈籠在一旁照明,倒是不用擔心走夜路。

王宇身邊倒是沒有一個人,主要是他可是慶帝的“心腹大患”,誰敢與他親近啊。

“哎哎!辛大人走的這麼快乾嘛!不如我們一道閒聊出宮啊!”王宇看著一個邁著碎步、想從自己身邊小跑離開的白衣官員,笑著打招呼。

只見辛其物停下轉身,一個苦瓜臉出現在王宇面前,他躬身拱手行了一禮。“王爺在下家中還有要事,就先離開了。”

之後辛其物不給王宇反應的機會,一熘煙的跑了。

現在江寧王可是慶帝的心腹之患,誰敢和他走得太近啊。

“哈哈~”

看著辛其物一路小跑熘走的樣子,倒是想不到這位“大國雅量”的辛大人如此有趣。

王宇又看了一下殿外,坐在桉幾後的洪四癢已經立著雙手起身,向他微微點頭,算是打個招呼。

燕小乙倒是直接一些,帶著一隊甲士停在祈年殿一側,眼睛死死盯著他。

王宇也不理會二人,反正都是暫時拉攏不了的人,何必白費表情。

他出了皇宮,身後跟著無影無蹤二人。

走在京都燈火闌珊的街道,此時這裡也沒有白天的熱鬧,街面上,半天不見個人影。

終究京都晚上燈火通明之處,還得是流晶河那些畫舫和青樓所在。

畢竟這個時代的照明要靠蠟燭,這東西可不在平常百姓的日常消費中,所以日升而作,日落而息,才是古代的平常人家的樣子。

不過無影無蹤一左一右的提著燈籠,加上天上頂著的大月亮,倒是也能看清楚夜路。

王宇揹著手背對二人,頭也不回的走在前面,他聽著遠處流晶河不時傳來的吵鬧聲,對身後二人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