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治五年

大明用供養大明藩王皇室子弟的錢糧,全面鋪開了三舍法,推廣加了王宇私貨的新儒學。

不過曲阜的孔家,此時倒是成了反對三舍法的急先鋒。

於是

錦衣衛開始拿著元世祖的起居注,暗中在大明各處宣揚,大肆質疑曲阜孔家的血統是不是被蒙元換種了。

反正真相是什麼不重要,王宇想要把儒家這棵樹給重新嫁接一個“新儒學”的分支,自然要把主枝給砍了。

王宇砍曲阜孔家這主枝的原因也簡單,他們自己跳出來找存在感。

大明在山東曲阜推廣新儒學和三舍法改革的時候,北孔成了超脫於皇權(正權)之外的東西。

王宇推廣三舍法的新儒學,在曲阜有兩萬畝地的大地主衍聖公,居然公然號召天下讀書人不要輕信新儒學的歪門邪道,還帶頭打殺了在曲阜附縣鄉推廣三舍法,建立學堂的官吏。

奉天殿

難得今日十一歲的弘治皇帝上朝,正端正的坐在丹陛的巨大龍椅上,身旁有紀太后陪坐。

不過今日大朝,所有文武百官和皇帝都到齊了,但他們都不是正主。

沒一會兒。

一個戴著竹篾斗笠,披著蓑衣,左手拿著黃金竹子的簡陋魚竿,右手提著竹篾魚簍的老頭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王義這個神色兇厲的紫禁城守備指揮使。

王宇走到奉天殿的丹陛之前,把魚簍和魚竿放下,有些不耐煩的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

“他們不就是曲阜普普通通的一戶一家嘛?”王宇凌厲的眼神掃過下面的百官,歲月給他留下了一些痕跡,但不多。

現在王宇七十二歲,沒有皺紋,沒有駝背,依舊如同青年人那樣活蹦亂跳,除了那花白的頭髮,沒人願意相信,這大明權臣已經七十二了。

“鏘~”

王宇拔出老二王義腰間的佩的嶺南佛山用坩堝制鋼的戰刀,指向群臣。

“山東巡撫胡召何在?”

這位曾經在正統十四年,統御山東備操軍督十二營操練的胡召,協助老二入京開啟通州、大興糧倉,為土木堡之戰立下大功的充總官兵,也隨著王宇的晉升,身份在大明水漲船高。

不過,現在胡召被王宇點名,卻是慌亂得不行,因為曲阜孔家打殺推廣三舍法建學堂的官吏,他在幕僚的建議下,並沒有及時作出處置。

而現在看齊王這拔刀的架勢,這氣要撒在自己頭上啊!

王宇提著長刀,身後的弘治皇帝被嚇得往龍椅後面挪了挪,還好紀太后小聲的安撫著他,才沒讓小皇帝哭出聲來。

“齊王小臣小臣在此。”

胡召小跑到王宇站著的丹陛前,俯身大拜,顫顫巍巍的答話。

“胡召!我問你,殺死推廣三舍法官吏的兇手呢?”

胡召聽到王宇質問的口氣,知道這事不能善了了,頓時滿頭大汗,硬著頭皮回答。

“回稟齊王殿下,主犯孔府大管家孔仲利已押至天牢,其餘”

“啪~”就在胡召還打算硬著頭皮給孔家辯解的時候,王宇直接一刀背抽在了他的臉上,眼中滿是冷漠,用低沉的聲音質問他。“你覺得本王是三歲的孩子,這麼好騙嗎?”

胡召右臉已經腫起來,滿口是血,他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了,當初只是一念之差,此時自己生死只在這位齊王一念之間。

胡召只得忍痛俯身大拜,以頭搶地,“微臣有罪!”然後不發一言為自己辯解。

“呼~”

王宇撥出一口氣,慢慢走到胡召身邊,杵著刀,蹲在他面前,然後緩緩開口。

“念在你正統十四年於土木堡大戰有功的份上,去真臘做個守備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