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烏龜全身上下都被一條漆黑的鐵鏈鎖住,樣子有些絕望,似乎已經看不到光,儘管他本來就是一個瞎子。

薛遠好心的讓人拿來一副墨鏡,給老烏龜戴上。

薛遠略微的咳嗽一聲,然後翻動桌上的稿子,語氣嚴肅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堂堂一尊元嬰修士,還假裝弱不禁風,為什麼要救那陳根深?難不成你也是黑神派的人?”

老烏龜的頭微微朝左一轉,“我憑什麼回答你?”

薛遠怒氣衝衝的拍了一下桌子,然後斥責:“你現在沒有任何保留的餘地,你可以保持沉默,但是代價希望你也能承受的起!”

老烏龜不由心虛起來,按照龍國的法律,襲擊治安局監獄那可是重罪,搞不好會受到修士才會受到的刑罰。

“這也不併不是什麼不能說的東西,只不過我得說句實在話,黑神派沒有你們想的那樣邪惡。”老烏龜還在為黑神派做辯解,“有時候,聽到的和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一旁的李金雲點了點頭,對於老烏龜所說,他倒是能夠理解,而且他和陳根深的身上,真的沒看出邪派修士身上那一股抹除不掉的邪氣。

“你還是先說說你是什麼人吧,”李金雲開口道,“最好說清楚,我不想親自搜魂!”

聽到搜魂二字,老烏龜緊張起來,“我說便是,道友何必到搜魂這種地步?”

“我嘛,本名陸初一,乃是西京神算門的長老。”

薛遠聽到神算門,立馬調查起來,果真在龍國針對門派管理的檔案中發現了神算門。

神算門起源於六百多年前,當然,當時只是一些算命的為了維護自己的利益組成的一個小圈子,還是在幾年前靈氣復甦的時候,神算門才名聲大噪,門內有一尊出竅期大能坐鎮,實力不亞於歸墟山。

陸初一隨即繼續說道:“說起來,龍國這些年沒有遭受到道門和佛門的聯手攻擊,還得多虧了黑神派。我試問一下薛局長,你們說黑神派是邪門,是不是從道門和佛門口中得知的?還有真武學院,我也得說句老實話,這些年被佛道兩門滲透的不輕。”陸初一不由嘆氣,“說句老實話,有時候本來是白的,因為黑的太過於強大,最終只能黑白顛倒,黑的成了白的,白的成了黑的。”

“就連當年靈氣斷絕,也都是佛道兩門之爭的緣故。”陸初一不禁連連搖頭,“一千多年前,佛門初入中原,後來又在南北朝時期興盛起來,佛道兩門第一次大戰,便使得天道崩潰,靈氣稀薄。六百多年前,佛道第二次大戰,導致靈氣斷絕,再也沒有了所謂修仙二字。哪怕煉氣士,也僅僅是一些會使障眼法的不入流手段而已。”

“突然的靈氣復甦,道門和佛門豈會無動於衷,豈有不動心的道理?黑神派就這樣出現了,我只能告訴你們,黑神派不是邪門,而是不滿道門和佛門斗爭才出現的。”

李金雲自然能夠理解,在如此大勢之下,本身就極有可能成為修行大派的道門和佛門自然不會坐以待斃。

可是,就是薛遠有些不太明白了。

“我不管你們什麼佛門道門的,法理不留情,你大鬧警局,已然觸碰到了龍國法律,至於後面怎麼處理你,還得看法院怎麼判了。”薛遠起身,便要離開。

李金雲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本想繼續問佛門道門到底想要做什麼,以及問問黑神派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可一想到薛遠已經離開,他便覺得這些已經沒有什麼必要了,畢竟,等他們真正知曉藍星真正的敵人,一切似乎便變得沒那麼重要。

李金雲穿著一身運動服,在開陽市中心公園的亭子裡邊坐下,抽著煙。

看著美麗的夕陽,短暫而有一種莫名的美好,只是不久之後便要迎來黑夜。

他吸完手上的那根,又重新點上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