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王伊珏一時有些難以接受。

見到自己的締約機娘情緒有些波動,柳岸皺了皺眉,語氣不滿道:“人往高處走,她只是想要爭取一個更好的未來,她有什麼錯?”

“得不到就詆譭,太沒紳士風度了吧?”

他是看過王伊珏訓練成績的,100km的短途賽贏得乾脆漂亮。

這種實力,即便跑200km的中途賽有些勉強,但正常完賽應該不成問題。

故而,張景天的話在他看來,完全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無能宣洩。

“你的意思是她這樣害我,我還要笑臉相迎?”張景天挑了挑眉,反問道。

“她的選擇合乎常理。”柳岸繞開話題,只說解約合情合理,絲毫不談故意卡解約時間的問題。

“論財力,你我不在同一層面;論能力,我尚未出道已是優秀新秀,而你只是個沒上過賽道的菜雞。”

“我…沒上過賽道的菜雞?”張景天低聲重複了一遍。

前世作為魔都某電競俱樂部的當家賽車選手,出道即帶隊豪取連冠,一度迫使官方修改規則來針對於他,被對手與對家粉絲用過各種言語嘲諷過無數次……理應築成了堅實的心之壁。

可這樣的一個他卻忘記了,自己現在只是一個需要從零開始、深陷困境的應屆畢業生。

柳岸的話,無疑在張景天的心頭,敲響一聲警鐘。

為什麼自己堂堂一個冠軍選手,要把時間浪費在和兩個什麼也不懂的小孩子糾纏上?

強調前世的榮耀能改變自己目前的處境嗎?能救回母親的生命嗎嗎?

他驀然抬頭看向柳岸,儘管不想與兩人糾纏,但什麼表示都不做也不是他的性格。

張景天的眼神看得柳岸一陣惡寒:“你幹嘛?”

“柳岸同學博學多才,我自愧不如。”張景天拱手道,“只是我最近新學了三個詞,但一直不解其意,懇請柳岸同學指教一二。”

他眨巴著眼睛,一副虛心求知的模樣。

柳岸皺了皺眉:“什麼詞?”

“這三個詞叫,彈射起步,J字漂移,刀片超車。”

聞言,張景天的嘴角微微上揚。

根據原身的記憶,因為機孃的高度智慧化,這個世界的車手所開發的技術樹,與他前世大相徑庭,故而很多赫赫有名的高階技巧,在這裡都還沒有現世。

毫不誇張地說,單論操作技巧,張景天對上這個世界任何一名車手,都稱得上是降維打擊。

這也是他從零開始的底氣!

柳岸皺眉:“彈…什麼?超…什麼?”

“沒什麼。”

張景天擺擺手,抓起柳岸的手狠狠握了兩下。

“感謝柳兄提醒我不忘初心,你的大缺大德我必然牢記於心!”

說罷,他轉過身,頭也不回地瀟灑離開。

只留下一臉懵逼的柳岸,與王伊珏面面相覷。

“不是,他有病吧?”

……

回到家。

張景天先燒了一壺熱水,回到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迫不及待的喚醒系統。

伴隨著眼前熒光一閃,冰冷的機械音提示再度響起。

【歡迎使用「殿堂機師系統」,本系統又名「閃耀!優車少女玄鑑」,旨在打造比肩神明的殿堂機師。】

【當前「系統等級1(0\/500)」。】

聞言,張景天微微一愣。

什麼玩意兒?「閃耀!優車少女」?這不是前世騰竟準備用來取代飛車電競聯賽的新遊戲嗎?

當年賽馬娘國服暴死後,“原創大廠”騰竟看中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