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後視鏡中看到張景天再次拉開了距離,黃熊輕蔑地冷笑一聲。

“這人也真是頭鐵。”他身前的機娘吐槽道,“明知不是我們的對手,還非要每個彎道都要上來糾纏一下,一點都不心疼自己的機娘。”

“他這麼搞,那慄發姑娘居然也不抱怨。”

“誰知道呢。”黃熊打了個哈欠。

這麼多年來,螺鈿系的車手能在玉川區的端穩飯碗、享有兇名,靠的就是一手暴躁與耐造,他黃熊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作為螺鈿有名的手套,這種暗中幫助螺鈿打壓別家車手的事情,黃熊做過不少,故而在第一時間就看出了張景天不甘於白白挨撞,想要伺機反打的想法。

只是他對此相當不屑:“想把我撞出賽道?天真。”

“你當我這麼多年的投資,都用到哪裡去了?我的機娘可是穩定、抗撞專精!”

“想創飛老子的人多了去了,你算哪根蔥?”

黃熊對自己的斤兩十分清楚,在未出道賽中,除去某些「天賦怪」,他們組合的實力相當過硬,完全可以不將大多數人放在眼中。

很多被他撞過的萌新,在經歷了第一次之後都是這種反應,最後大多隻能打亂自己的節奏,更有甚者甚至自己翻出賽道,掉入特殊地形之中。

黃熊還記得當年在競速學院上課時背過的,小世界賽道兩側設定特殊地形的意義。

一是篩除水平不足的選手,二是……嘶,二是什麼來著?

忘了,但是不重要。

對他來說,自己只是合理的利用賽道的規則,將水平不配與自己同臺競技的「低階車手」篩除出去罷了。

“不過說實話,這小子有點東西,這麼多次下來,操作都還沒變形。”

“現在的新人真不得了,我都有點佩服他了。”

黃熊咂了咂嘴,看向自己的機娘:“阿秋,你現在的狀態怎麼樣?”

撞擊是相互的,尤其這種高速狀態下的撞擊,更是對雙方機娘都是一個巨大的考驗。

“車體有些磨損,但問題不大。”阿秋回答道,“那名栗色機孃的身體狀況肯定比我要差。”

“那就好。”黃熊放下心來。

“不過……”稍稍停頓片刻之後,她稍稍皺眉,有些遲疑地補充了一句:“多次交手,對方都集中攻擊我們的左後方,我的左腿已經有些麻木。”

“現在這個程度不是問題,但如果繼續下去……”

聞言,黃熊心中微微一沉。

“不應該啊。”他有些疑惑,“慄發機娘不是素來都以孱弱著稱的嗎?”

與普通汽車這種機械造物不同,機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甚至當得起一句神話生物。

賽場中大多數碰撞造成的損傷,對於機娘來說都是可自我修復的,修復能力與機娘本身的身體素質有關;慄發病的惡名由來已久,凡是車手與機娘都不會陌生。

對方的恢復能力沒有道理能與阿秋相提並論。

阿秋微微搖頭:“或許是這名車手的異能加持叭。”

黃熊的面色有些凝重。

伸手滑動面前的賽道影像,他略一思考,咬了咬牙。

“還有三個彎道,爭取在出園林區之前解決他。”

“會不會太急了?”阿秋有些擔憂。

“沒辦法,這傢伙出乎意料地頑強,浪費了我們太多時間。”黃熊說道,“前面七輛車已經出彎很久了,如果我們繼續纏鬥下去,就很難拿到一個好排名了。”

“辦事歸辦事,比賽是比賽。”

……

另一邊,徐鳩淺正依照張景天的要求,反饋上一次撞擊中的感受。

由於車體結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