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七人陸續進入傳送裂隙的同時,位於院落後方不遠處的閣樓上,幾名中年人正饒有興致地注視著院內的情況。

這些人與顧言身份相同,是其他幾支隊伍的帶隊人。

天門檢署這一年派隊探索過不少高階相淵,作為老對手,這些帶隊人自然對彼此的隊伍、隊員都熟記於腦海。

見到最後進入相淵的三人組中,有兩張陌生的面孔,圍觀的數人臉上都流露出了幾分興致。

“那個小傢伙,就是顧言那小子費勁巴拉給祁鈺找的隊友?”

行頭復古,頗有三分武者氣質的精壯漢子搓了搓下巴。

“是他,張景天。”一名學者打扮的中年人回道,“那個慄發的小丫頭就是他的機娘,徐鳩淺。”

他站起身來,身前金色的燒瓶坩堝logo熠熠生輝。

“嘶,看上去沒什麼特別呀?”精壯漢子琢磨道,“不是不少人都說,當年車皇、總督他們年輕的時候,都有點王霸之氣、五彩祥雲什麼的嗎?”

“這小子能無限漂移,頗有點車皇繼承人的感覺,怎麼沒見著這些東西?”

“還不夠出名,沒人替他編唄。”人群中有人調侃道。

眾人一陣喧笑。

“別小看他,這倆小傢伙今年出道排位賽可是三戰全勝。”中年學者搖搖頭,“哦不對,那小丫頭是三勝,這小毛頭可是拿了四勝。”

“三勝怎麼了,每年排位賽能拿三勝的人多了,幾十年來不也就只出了一位車皇?”精壯漢子說道。

“……”

正當幾人討論熱切之時,一道不太合乎氣氛的聲音將他們打斷。

“諸位都是各家資歷深厚的執事,往日裡什麼沒見過,怎地今天對一個小輩如此熱切?”

此言一出,窗邊的諸人齊齊將目光投了過來。

只見另一邊,屋內一角,正有兩人相對而坐。

一人身著黃黑道袍,從五官上看也就三十來歲,可兩鬢卻覆滿遠超這個年紀該有的白色。

另一人則是一身暗紫色休閒西服,文質彬彬。

見到這兩張面孔,原先聊天的幾人均是有幾分驚訝,齊齊拱手見禮:“見過岑道長,杜理事。”

道袍男人輕輕斜了幾人一眼,放下了手中的茶壺。搖了搖頭。

這兩人便是本次探索,隸屬於魔京司辰府、魔京商會兩支隊伍的領隊:

司辰府玄司,岑參。

商會理事,杜維。

原本廳內的幾人對視一眼,威望相對較高的中年學者開口詢問道:“兩位怎麼有空上樓來了?剛才方秘書不是專門只留下了你們四位一起等待顧檢事,讓我們六個迴避嗎?”

岑道長輕輕搖頭。

“總督府主持事務,自然是幾方大家議事;司辰府素來不喜歡摻和俗事,貧道自然不便旁聽。”

六家非官方勢力隊伍的領隊聞言,皆是笑笑,沒有開口。

杜理事也是笑呵呵道:“杜某此次前來,只帶了眼和耳,凡有什麼事做不了主,各位討論個結果便好,不必問我。”

“屆時無論是需要我商會出人、出錢還是出力,我們都全力配合,絕無二話。”

此話一出,在場諸人心中皆是一動。

溫泉山莊今日的形勢,他們都看在眼中;用腳都能想到,城主府領隊要講的,無非就是近期幾個比較重要的話題:

最近越發活躍的邪教組織。

下個月的出道賽。

今年車皇的收徒選拔。

而召集其他幾個部門議事,無非就是傳達一下某些大佬的態度——這些都不是他們這些“小”勢力可以置喙的話題,只是沒想到司辰府與商會居然也不想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