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一副果不其然的樣子。

“景天小兄弟只不過是我臨時請來的外援罷了,不管岑司此來是想聊什麼,我都沒有權利替他做決定。”

對於顧言的話,岑參不置可否,只是自顧自地繼續說道:“顧檢事應該聽說過,我司辰府的機師都掌握著一個獨門的望氣秘法吧?”

“有所耳聞。”

“本次相淵開啟、我帶隊前來之前,天司曾經卜了一卦,說是我們幾人都有大凶之兆,但卻又有一線化解之機。”岑參說道。

“抵達山莊之後,岑某更是直觀地看到,所謂的兇險氣息,正是來自於傳送點內,並且不論我以何種方法嘗試,都不能破除這種兇意……”

聽著對方講了一串神神叨叨的東西,顧言微微眯了眯眼。

對於岑參所說的話,他是一點兒都不相信;不光是他,絕大多數巡捕或是軍士體系的機師都對這種「靈異力量」缺乏相關人士口中的「敬畏」。

原因無他,這兩方均有優質的訓練體系,能夠讓機師和機娘在邁入中階後迅速開始形成戰鬥力。

我覺醒之前,你拿妖魔鬼怪嚇唬我,我害怕兩下;

我都覺醒成為機師了,本身也是超自然的一部分,你還拿這東西嚇唬我,那我不是白覺醒了?

有一個說法流傳甚廣,叫一切恐懼都源於火力不足,而這雙方顯然沒有這種問題。

話題回到兩人身上,岑參總算注意到了顧言的心不在焉,略一思考,長話短說。

“簡單來說,相淵之中出了變故,參與的隊伍都有可能面臨生命危險。”

“什麼?”顧言頓時有些激動,“這話你怎麼不早說?你知不知道進入相淵的全都是魔京今年各方的精英,一旦出事後果不堪設想?”

“你這是草菅人命!我要向總督府參你們一本!”

“顧檢稍安勿躁,我不是說了,還有一線化解之機。”岑參說道。

顧言直視岑參,語氣認真:“那這件事跟景天有什麼關係?”

不管怎麼講,張景天目前是他手下的隊員,要真出了些啥事,他不可能袖手旁觀。

相淵外發生的事情,張景天等人自然是不清楚的。

此時的他們,正緊張地注視著那顆突然出現的巨大蛇頭,汗流浹背。

儘管幾人本身都並非膽小的性格,但面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那種出於本能的恐懼,很難被瞬間壓制下去。

幾人中最害怕蛇的史悅,更是眼前一黑,差點當場嚇暈過去,好在有霍傑及時攙扶住了自己的搭檔。

徐鳩淺下意識地將張景天護在身後,儘管她自己也有點兒腿軟。

“馬斯塔,躲在我身後……”

然而,面對自家機孃的好意,張景天則是拒絕了。

說實在的,此刻又不是某運汽車廣告中的場景;面對這種巨物,即便是廣告裡的那種半掛也討不得好,

更不要說隊伍裡的幾名機娘都受到未知因素干擾,連車身都無法展開。

如果對方真的有意發動攻擊,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任何逃生的可能——有沒有保護之類區別已經不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