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住,你只有三天時間。”

洛風緊緊捏著那張黑不溜秋的卡片,晃晃悠悠走出了 “人間” 會所。這夜晚的津海市啊,那叫一個燈紅酒綠、車水馬龍,熱鬧得如同翻滾的沸水。可這熱鬧彷彿與洛風隔著一層厚厚的壁壘,怎麼也滲透不進去。梅姐的話在他耳朵裡嗡嗡作響,恰似一道緊箍咒,將他箍得嚴嚴實實。

“三天時間…… 金錢、權力、女人…… 代價……” 洛風像根蔫了的黃瓜,靠在路邊的電線杆子上,腦子亂得就像被一群貓抓過的線團。嘴裡唸唸有詞,跟中了邪似的,可就是理不出個所以然來。梅姐的提議就像一顆裹著糖衣的毒藥丸子,讓他心裡又饞又怕。

“兄弟,想啥呢?想得這麼入迷,魂都飛啦?” 一個粗聲粗氣的聲音猛地蹦出來,打斷了洛風的胡思亂想。

洛風抬頭一瞅,喲呵,原來是他那死黨任不群,正咧著嘴笑得一臉猥瑣。

“你咋在這兒呢?” 洛風驚訝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嘿嘿,剛從‘溫柔窩’裡爬出來,想著來這‘人間’會所逛逛,沒成想就碰見你這倒黴蛋兒了。” 任不群說著,還故意挺了挺腰板,那模樣就像只驕傲的大公雞,“懂了吧?”

“你這小子,真是狗改不了吃那啥。” 洛風沒好氣地罵了一句。他可太瞭解任不群這傢伙了,嘴巴上喊著要找個正經女朋友,實際上淨在那些花花地方瞎混。

“哎,你不懂,這叫及時行樂,懂不懂啊你!” 任不群說著,一把搭上洛風的肩膀,“走走走,哥哥我今天心情好,帶你去‘人間’會所快活快活!”

這一聽說,洛風的腦袋裡立馬浮現出梅姐那張妖里妖氣的臉,還有那句勾魂的話:“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人間” 會所裡,那叫一個紙醉金迷、燈火輝煌,奢靡的味道濃得能嗆死人。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男男女女在舞池裡扭得跟麻花似的,恨不得把身上的力氣都給使光,盡情釋放著心裡頭的那些小九九。

洛風苦笑著,閉上眼睛,想讓自己這亂糟糟的腦子安靜一會兒。梅姐的提議就像一顆種子,在他心裡頭種下了疑惑和渴望的苗苗。他心裡清楚得很,這張黑色卡片說不定是能改變命運的寶貝,可也可能是把他推下無底洞的黑手。

青春這玩意兒,就像一把雙刃劍,疼的時候能要命,甜的時候能膩死人。他咋能不渴望有股子力量能把他從這苦哈哈的現實裡拽出去呢?金錢、權力、女人,這些個東西哪個不是他做夢都想要的?可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喲!他咯咯地苦笑兩聲,心裡頭的天平晃來晃去,沒個準頭。

他狠狠吸了一口氣,想把自己從這一團亂麻的想法裡拔出來。也許人生就是一場大冒險,未知和害怕給這場旅行加了不少料。洛風心裡明白,自己可不能因為害怕就不敢往前走了,畢竟他才剛踏進社會這大染缸。他需要的是個明明白白的目標,還有一股不怕死往前衝的勁頭。

“喲,這是又詩興大發啦?想得這麼深沉,跟個哲學家似的。” 任不群推了洛風一把,調侃道。

“人間這名字也太怪了,咋會有人起這麼個名兒給會所呢?‘天上人間’不是更好聽?” 洛風沒搭理任不群的調侃,自顧自地嘟囔著。

“你這傢伙,啥都不懂!” 任不群擠眉弄眼,裝出一副老江湖的樣子,“這‘人間’會所啊,那可是咱津海市有名的銷金窟,多少有頭有臉的人物、有錢人家的公子哥都來這兒找樂子。你猜猜這名字是誰起的?”

洛風心裡頭正煩著呢,沒心思跟他瞎扯,隨口應付道:“誰啊?”

任不群嘿嘿一笑:“這名字啊,是咱津海市的地下皇帝,江爺起的!聽說當初這會所開業的時候,江爺帶著一幫兄弟來捧場,一進門就來了句‘這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