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極死了,豪格還在家裡發呆呢,宮裡來人傳信了。

等豪格帶著家小趕過去寢宮的時候,什麼都置辦好了,好好的跪靈吧,整個現場給他的感覺別人都是哭天喊地,他只是配合而已。主持大局的幾個人,他都熟的不能再熟。

代善和阿巴泰為首操持,阿拜、巴布泰巴布海跟著忙前忙後,英姿颯爽的阿濟格、躊躇滿志的多爾袞跟多鐸卻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老奴弟弟家也有二人,務達海和濟爾哈郎也同樣事不關己,家族大了,就是複雜啊,不好管,老爹不傳位給他,也是在保護他。

後世很多人老是罵建州女真老奴是野豬皮之類,實際上遙想當年,老奴帶著幾兄弟創業打江山一點兒一滴有多難,老奴滿語意思是野豬皮,實際上反而能說明老奴的生存環境有多惡劣,而在這種惡劣環境中他的生存能力極其強大,甚至連老虎和熊這些猛獸都不放在眼裡,按滿語這不是貶義詞啊。當時女真幾部被李成梁的養寇自重策略玩兒的死去活來,連當下遼東的包衣漢人地位都不如。如果老奴不造反,滅族都有可能。

這一天,把豪格的腿都快跪斷了,頭也有些磕破了。雖然身後還有皇太極的妃子們以及一群小弟弟們,但是他們只要跪著就行了,不用管太多事兒,很多弔唁的人過來,豪格免不了要應酬幾句,太累人了。

第二天,弔唁的人少了許多,中午吃了飯豪格終於偷了下懶,跪著打盹兒。休息了一會兒,豪格感覺不對勁兒,怎麼人少了一些。八旗的幾個頭頭兒幾個不見了,兩紅旗-代善,正白旗—多爾袞,鑲白旗—多鐸,鑲藍旗—濟爾哈郎,阿巴泰、阿濟格、阿拜、巴布泰、巴布海還在,豪格不由朝阿巴泰靠了靠問道,“七叔,什麼情況?”

誰知阿巴泰看了他一眼,並不做聲,朝前殿努了努嘴,其它人阿濟格一臉陰沉不語,阿拜、巴布泰、巴布海看起來是有些害怕,看都不敢看豪格,一種既怕得罪豪格又怕得罪多爾袞的樣子。

臥槽,太不給面子了,豪格頓時怒火上頭,我第一好歹是皇帝的兒子,第二我也是正藍旗的旗主。肯定是在商量大事,這不叫我,想幹什麼,要知道這大清以八旗以本,八旗想當於八個股東,這不是明擺著侵權行為嘛!

豪格衝著身後的哲哲說道:“額娘,我要去前殿!”哲哲是皇太極的第三妃,做為正宮,目前是在世的最有權威的嬪妃。

哲哲面帶憂鬱之色,轉頭看了一下大玉兒布林布泰,還是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豪格,你去吧,好好講話!”

豪格猛的一起身,頭一暈,差點兒跌倒,在眾人滿是複雜的目光中衝了出去。

豪格衝進大殿,沒人,遙看著正中的皇帝寶座,發了一會兒呆,轉身又去了偏殿,為什麼?偏殿正在激烈的爭吵,聲音還不小。

“諸位叔叔們很忙啊”豪格一點兒也不客氣,一屁股座在議事廳的椅子上。

“豪格,你安敢無禮!你不給你的父皇守孝,跑到這裡幹什麼”多爾袞怒道。

“十四叔,你這話也太過份了,父皇守孝是大事,無可厚非,可我大清國不可一日無主,是更大的事兒”豪格反懟,但是話一出口,就感覺到不對勁兒,因為代善和濟爾哈郎明顯一振,發出驚訝的神情。

“國不可一日無主,說的好,豪格你操心挺大啊,你父皇詔書傳位於你了!”多爾袞悠悠說道。

“那父皇的詔書呢,我們請我額娘過來直接宣讀”對於這件事,豪格心中還有一些歷史資訊,皇太極沒有詔書規定繼承人,但是還是要找個理由。

“不用了”代善突然冷冷說道,“我問了大福晉,大汗沒有遺詔!”

“二叔,就算父皇沒有遺昭。可我大清還是國不可一日無主,我們總要有人來傳承大統,二叔,您生個法子”豪格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