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珂轉身對村民說道:“請問家中還有空房間麼?”

村民為難道:“我們鄉下人家,家中貧寒,僅有這一間房屋。不過外面有間放柴火的茅草房,不知公子覺得可以用嗎?”

丁珂想了想,也沒有其它更好的地方可用了,便點點說道:“也行,你將你妻子抱到茅草,扶著她坐起,我試試醫治一下她。”

村民連聲道:“好好,麻煩公子了。”

說著便將妻子從門板上抱起,向茅草房走去。

丁珂緊跟在村民身後走著。

何蓇看著丁珂他們朝茅草房走去的身影,詫異地看向蝶珏:“蝶珏姑娘,丁公子是另有奇方麼?”

蝶珏笑道:“他不知從何處學了一些偏方,也不知道管不管用,且讓他試試吧。”

何蓇“哦”了一聲說道:“我就說蝶珏姑娘與丁珂公子,不同於我們平常人,你們一定是世外高人,是菩薩派來救助我們的。”

蝶珏笑笑道:“其實與你和何掌櫃一樣,都是為了治病救人。”

何蓇道:“常人老百姓,能遇上你們真是福氣!”

說起何掌櫃,何蓇又道:“一會兒我們還是要早點趕路,這夜還好,日間氣溫卻是不低,我想讓父親早點下葬。”

說著又神傷起來,蝶珏拍了拍何蓇安慰著。

又走過去與竹床上的孩子和老人攀談起來。

兩個孩子大約麼十歲,小的七、八歲的光景。

本是長身體的時候,兩個孩子卻都極為瘦弱。

他們並不敢主動說話,只怯怯回答著蝶珏的問題。

走近了老人才發現,老人竟然已經失明,怪不得看剛才走到竹床邊安慰兩個孩子時,是摸索過去的。

當時竟還以為是燈光太暗的原因。

蝶珏想了想,趁何蓇與成兒不注意,在老人的眼前抹了抹,然後輕聲對老人說:“老人家,過幾天你的眼睛便會好了。”

老人是村民的母親,已失明近十年。她長居鄉村,只識得方言,人出因上了年紀反較慢,老人竟然聽不懂蝶珏在說什麼。

蝶珏也未再解釋,她拿出前幾天在集市上買的不倒翁小人偶送給了兩個孩子玩。

兩個孩子這才收起了一些怯怯的神情,高興地玩起了小人偶。

成兒趁這空隙,去給馬車上的馬燈添了些香油,又給馬兒餵了草料和水。

茅草房內,丁珂等村民將他妻子扶好,靠著柴垛坐起,便讓村民在門外守著。

丁珂不想讓村民看見自己的醫治過程,用功法催動內力殺死婦人體內的水蛭,並不是凡人可以理解的醫治方法。

為免節外生枝,還是不要讓村民瞧見的好。

不出丁珂所料,透過內力輕而易舉便能將婦人體內水蛭殺死。

丁珂再沿著婦人的經脈,注入內力催動其血脈執行,只“哇”地一聲,婦女吐出一大口黑血,便發出了微弱的地呻吟聲。

丁珂抹了一把汗,這才叫喚守在門外的村民進來。

村民看到近乎沒有氣息的妻子發了微弱的呻吟聲,不可置信地說道:“您居然救活了她,神醫啊!”

說罷,跪地就朝丁珂拜去。

丁珂忙扶起村民說道:“你先將你妻子抱出去在床上躺著,她還要吃幾味藥。”

“好,好。”村民欣喜地抱起妻子走出茅草房。

丁珂跟著走出,來到蝶珏她們面前說道:“成了,不過還要吃幾味活血的藥。”

何蓇立刻想到自己帶來的藥材:“我這裡有,我去給他拿。”

隨後便叫喚成兒和自己一起到馬車上去取藥材。

待何蓇他們出去後。丁珂悄悄對蝶珏說道:“哎,費了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