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卿墨為了幫史翹翹幾乎損失八成功力,此時他正在密室裡承受著常人無法忍受的痛苦,沒有強大的內力支撐,那被他強行壓制的毒素便會失去控制,快速的蔓延全身。他只能用極其霸道的藥力來壓制毒素。

踏出藥池時,他幾乎脫力面色蒼白如紙,眼睛中佈滿血絲,宮卿墨無奈苦笑,“呵,又回到了原點。”

隨即他又笑了,這次的笑裡是溫柔甜蜜,因為他想到了史翹翹,“如果是為她,那麼回到原點也不是不可以。”

“叩叩。”宮卿墨被敲門聲喚回神思,“可是她醒了?”想到自己之前交待暗一,如果翹翹醒了就馬上告訴他。

而門外暗一卻是緊張無措的說;“世子,姑娘她…走了………”

聽到屋內物體碰撞的聲音,暗一焦急的不等宮卿墨吩咐他就推開暗門進入密室。卻剛好看到他的世子爺口噴鮮血,身體踉蹌的磕在藥池邊。暗一心疼的看著他,“爺。”

宮卿墨抬手製止暗一靠近,他坐在池邊似是被世界拋棄的浪人。

良久,他低聲輕喃,“還是不可以嗎?你竟如此毫不猶豫的離開………呵呵!罷了,既然強求不到,那便隨你…………”

暗一紅著眼心疼自己的主子,“爺,姑娘定是貪玩,等她玩夠了就會回來的。”

“呵呵!”宮卿墨慘然一笑繼而說道;“無妨,便隨她去吧。我既然無法留住她,那便由她…吧………”

暗一猶豫的問;“那還派人去跟著麼?”

宮卿墨;“可。暗處尾隨,她如今功力大增,自保無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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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一路向北而行,路途風景萬千,讓心裡還有江湖夢的史翹翹連聲嘆息!

“我都啟用熱血江湖系統了,為毛又給我往朝堂上貼啊!我就想躺平擺爛享受人生,想著有個長公主的身份能躺的更穩更平。

可,這北漢皇帝不給力啊,差點就給他自己玩的斷子絕孫了,要不是自己穿越過來他就真的是斷子絕孫。”

史翹翹一人躺在馬車頂上,憂愁的看著滿天繁星,那星星點點密密麻麻,就和她此刻那憂傷的心一樣。

“果然啊!這看星星看月亮,也要看心情,心情美麗那萬物皆美,心情不美麗浪漫繁星也白費。”

史翹翹鬱悶的灌了口酒,辛辣入喉萬般愁緒彷彿都暫時被帶走,她神情便有點亢奮,舉起酒罈再一口。

“啊~!何以解憂,唯有,手中酒、腰間劍、胯下馬。一人一劍一江湖,風流自在天涯路。”

此情此景,史翹翹腦海裡突然浮現一首詞曲,不知何人作,但很是瀟灑從容。

“曾夢想仗劍走天涯

看一看世界的繁華

年少的心總有些輕狂

如今你四海為家……………”

司天監監正金華光,仰頭看那漫天星光下醉酒當歌的少女,他搖頭失笑,“呵,這爺倆還真是一個性子,年少輕狂肆意風流,一個喜歡江湖上的肆意快活,一個嚮往江湖自由。可人一旦有了責任有了負擔,怎麼還能由得自己?”

他金華光和北漢帝自幼便識,他從司徒讓鮮衣怒馬少年時便是彼此信賴的夥伴。

可曾幾何時,少年登上高位,他們便成了君臣關係,但信任卻不曾遞減。

他們一同經歷著步步為營,明槍暗箭,成為彼此的後盾。直到他看著他一步步強大,大到足以隻手遮天時他們才敢稍稍喘口氣。

可,就是那一次的鬆懈,就讓新帝司徒讓悔斷肝腸,他和皇后年僅一歲十個月的長公主,被刺客偷走,而皇后接受不了骨肉分離之痛,在等了兩年都沒能找回愛女時,她,鬱鬱而終!

而新帝自此,封閉後宮不納嬪妃,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