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滴紅色液體滴在機甲上,奔狼沉聲說道;“血雨來了,我們要趕緊找地方躲避才行。”

機甲雖能成倍的加成異能者戰士的戰力,但其的缺點是在非戰鬥模式的情況下很笨重。

而啟動機甲需要的是一個異能者強大的精神消耗,往往一場戰鬥就會消耗巨大的精神力。

此時的逐風戰隊雖還有戰力,但經過剛才那場戰鬥,他們已不是戰鬥的最佳狀態。

又見那女孩好像也並不需要他們幫助,隊長奔狼當即命令隊員快速撤退,找地方先躲避血雨。

啪嗒,一滴血雨滴在蘇真真的光頭上,她感覺有一點溫熱黏膩,不舒服。

就像是稀釋了的血液,還有股腥臭味兒,她嫌棄的擦擦圓溜溜的腦袋,向四周看看有沒有能躲避的地方。

喪屍們此時卻與人類截然相反,紅色血雨滴在它們身上,喪屍群亢奮的向天空低吼,彷彿那是玉露甘霖。

血雨下的喪屍王站立在屍群上方,仰頭接受血雨洗禮,激昂亢奮的吼叫。

凸出的死魚眼,漸漸攀爬上紅血絲,最後成血紅色。

一聲低吼,一聲尖厲要刺穿耳膜的叫聲,在城市上空迴盪。

蘇真真站在白天的那個城裡的一處高樓內,透過支離破碎的玻璃牆看向那些喪屍。

那個喪屍王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屍後,那刺人耳膜的聲音就是她發出的。

而那些一具具腐爛的行屍走肉,它們曾經也是一個個活生生的生命,而如今,他們叫天不應入地府無門,控制不了自己,只能被行動支配著攻擊它們曾經的同類。

這哪裡還是人間,這是阿鼻地獄吧?

蘇真真悲嘆!

人類可憐,可難道那些被病毒感染的喪屍就不可憐了嗎?

人死可入地府輪迴轉世,而那些被病毒感染的人,死後魂魄被困在已經失去生機的肉體裡,最後只能淪為吃人的怪物。

蘇真真抬頭看向空中的血月,眼眸冷凝,“這毀滅人類的病毒到底是什麼?”

“姑娘想知道?”

一道低沉的男聲從蘇真真左邊走廊響起。

她側頭看去,並不意外因為她一開始就知道這棟樓裡有人,“怎麼,你知道?”

奔狼面上劃過一絲尷尬,“我不知道,但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找尋一份喪屍病毒的重要資料。”

蘇真真挑眉;“你們的任務是廣而告之的?”

奔狼沉默,隨後道;“末世當下,對人類生存發展的事,我想,應該是人人有責,姑娘你說是麼?”

“呵,說的挺偉大。你們躲在暗處偷看我和喪屍王打架的時候也是這麼為人類考慮的?”

被人家說穿,奔狼臉黑尷尬,但他剛毅的面容依舊不改,語氣堅定的說;“是的。一人生死和全人類的存亡相比,兩害相權取其輕,我們的使命不允許絲毫差池。”

蘇真真點頭;“你具備一個合格的隊長和軍人的素養。”

她看著走廊盡頭那個一身軍事裝備的高大男人。奔狼亦是在打量蘇真真。

“你是那個野狼機甲形態的人吧?”蘇真真問。

奔狼震驚於蘇真真的洞察力,這讓他更確信自己的決定,和他想拉這個神秘莫測的女孩入夥的決心。

蘇真真當然看出了他的意圖,人家將老底都掀給她,要是沒所圖,呵呵,看客們你們信麼?

奔狼眼神炙熱的說;“姑娘是否有在屬小隊?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逐風?”

“我有小隊。至於你們逐風····要是能接受我拖家帶口的話,也不是不行。”蘇真真說。

“當然,當然,不知姑娘怎麼稱呼?家人又在什麼地方?我聯絡逐風后勤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