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銀河的船隊緩緩駛入海參崴,石百三率領守備警衛迎接李銀河一行。

李銀河下船和石百三握手敬禮,意外發現覺華寺虛雲和尚,還有農院派來的幾位老師在迎接隊伍中。

李銀河請石百三負責安置遠行船隊,向虛雲點頭致意,與農院帶隊教授見禮。

帶隊教授鬚髮蒼白,眼神銳利,遞給李銀河一張農院介紹通道;“老夫畢懋良,應易州農院孫奇逢之邀,被農院聘為教授。

對啦,老夫與定興鹿善繼熟識,他身體不好在朝廷勉強任職,老夫身體也不好,主動卸了朝廷的差事,快死啦,咱們搞什麼事?”

畢懋良,明萬曆二十三年進士,授萬載知縣,後擢南吏部驗封司,講學於徽州府城斗山書院。服闕補禮部精繕司郎中,旋以副使督學浙江,後起補福建督糧道,崇禎元年,復起為工部左侍郎,後因病告歸。

李銀河細細翻看教授履歷後,撓撓腦袋道;“畢教授,咱們快死啦,不著急搞事情。海參崴百廢待興,您一定先將養身體,健康最重要。

您的履歷經驗比較豐富,奴兒干都司好幾萬裡需要搞事情,咱們不著急啊。

南京畢懋康大人跟您是親戚?”

“畢懋康是老夫的弟弟,他俗世纏身,在南京為朝廷效力呢,真是悲哀!我們兄弟都是進士,但是,我們喜歡擺弄器物,浪費大好青春時光參加科舉,是為了能愉快的交流學問製造物件。

畢懋康被俗世纏身,背離了我們的初衷,人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畢懋良捻著白鬍子道;“老夫抬頭望天,夕陽已然西下。時間是一面鏡子,人到中年就要脫掉兩件衫,痴迷與眷戀,你需要清醒與沉澱,老夫居然快死了,當然要趕緊做喜歡的事啊!”

徐安生向畢懋良施禮道;“晚輩徐安生,在南京與畢懋康大人有過接觸,先生兄弟兩人皆進士,是士林之中的翹楚。

農院能夠請先生來到海參崴,是華夏帝國的幸運。”

畢懋良微笑回禮道;“徐安生吧,你一生坎坷,咦?”

畢懋良凝神打量徐安生,不可思議搖頭道;“大師啊,你小小年紀不應該如此通透啊!”

徐安生笑道;“先生,徐安生不小啦,該死沒死算是死過吧。”

畢懋良煩躁地對李銀河道;“孫奇逢先生品格高潔,你跟帶隊學子們交接吧,老夫要和徐教授探討修行。”

快死的老頭惹不起啊,李銀河微笑向老頭拱手,看看農院的學子隊伍。

農院教師畢登翰走到李銀河面前施禮道;“山長認為遼東及奴兒干地區地域遼闊,需要有務實長輩坐鎮,叔父在家養病,被山長請到農院。

畢懋良叔父在家鄉創辦過書院,家父在濟南也創辦過書院,既然山長以名譽擔保開發帝國東北的重要性,所以,叔父帶領一部分學子們來到奴兒干。

李大人,我們都是研究經世務實的學問,來到海參崴是要做實務的。

來,學生向你引薦學務教授薛鳳祚。”

薛鳳祚身材高大,向李銀河拱手道;“西人對數表以六十進位,學生覺得改成百進位比較貼閤中原的計算習慣,你怎麼看?”

“您不會研究微積分了吧?三角演算法使用對數了嗎?”

薛鳳祚眼睛一亮,抓著李銀河的手道;“李銀河師弟吧,你懂對數?”

李銀河默默翻轉手腕,居然沒有掙脫薛鳳祚的掌握,詫異道;“薛鳳祚教授吧,咱們初次見面,不好把手交談的。

數學是科學體系的基礎,學生搞事情當然注重數學,演算法大於看法呀!”

薛鳳祚雙手興奮一擊,探手又抓住李銀河的手道;“非常好啊,學生曾經拜師孫奇逢先生,但是華夏陸王學說流於心性探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