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罪蟲案公開審理,這群逃亡21年的罪蟲們,終於要面對該有的審判。

公審廳上,長長的被告席中,每一位被告蟲的臉上,沒有羞愧、,沒有不安,他們昂首挺胸,指責蟲民的愚昧,指責法庭的不公,指責在場觀看的每一隻蟲內心的貪婪。

“我們在尋求真理!我們在尋求蟲族崛起的希望!”

“沒有任何實驗不是建立在鮮血之上!任何一種進化都是以生命墊底!”

他們高喊著實驗無罪,高喊著為蟲族捨身,如同殉道者一般為自己的堅持試圖扭斷自己的脖子。

現場一片混亂,血腥充斥著整個鼻腔。

宿枕青沉默著,注視著這些罪蟲的癲狂。

“他們從不認為自己有罪。”塞爾維卡的聲音冰冷,森森寒氣滲入骨縫。

宿枕青伸手,握住塞爾維卡放在在膝蓋的手。

“你們從不認為自己有罪!”

自閱兵盛典後,這是第一次見到伊恩·希爾,原本單薄的雄蟲,現在更加消瘦,被一層薄薄的皮包裹,那雙濃郁的眼睛佔據了半張臉,裡面盛滿了堅毅和怒火。

“我是伊恩·希爾,94罪蟲研究中的3077實驗品。”

“哦。”伊恩·希爾的出現,終於讓坐在被告席正中的一隻蟲有了動作,他抬起頭,仔細打量對面的蟲,眼神中帶著窺探和興趣,“原來你就是那顆剛剛破殼的蟲卵。”

他緩慢站起身,被扣住的雙手和注射的藥物讓他有些站不穩,他雙手撐著圍欄,身體向前傾探,嘴角勾起,笑容在他的臉上擴大,喉腔傳出喜悅的震鳴。

“很好,你是個成功的資料。”

伊恩·希爾的眼睛微眯,暗沉的紫色風暴糾纏孕育。

“是嗎?”伊恩淺笑,“相比你自豪驕傲的精神研究來說,依靠你們的罪惡賺取利益的家族與組織,更加成功吧!”

“一群失敗的喪家之犬而已!”

罪蟲的笑容僵硬,像一層厚厚的殼乾裂破碎,從他的臉上滑落,露出他藏在殼下的慘白肉體。

“被像廢物一樣拋棄、驅趕,在尚且留存價值時回收利用,再被毫不客氣地扔進垃圾裡,不受重視,不被承認,反覆榨取,你總認為,他們給予你的新鮮實驗品是你研究的價值體現,卻不想你只是他們生產金普的工具。”

伊恩·希爾的語氣緩慢,吐出的一字一句清晰。

這場是個21年的審判,怎麼會單單只是研究的罪蟲,還有潛藏在這群罪蟲之後推動的黑手。

在場聽審的蟲面面相覷,在收到聽審邀請後,便有了動作,同時也藏著一份希冀。

但被公審大屏上展示出的一份份證據徹底粉碎。

協議、合約、影片、關係網連結、利益商定、貨物流轉渠道、科技成果分定……

藏在黑暗深處的罪惡,被一點點挖掘,清晰地展現。

在互相利用的關係之中,工具也會留下被使用的記錄。

正中央的罪蟲努力挺直身體,扭轉身體,頭顱順著身體轉動,冰冷的視線掃過在場每一位聽審的蟲,他的肩膀顫動抽搐,抑制環死死陷進肉裡,抖動的嘴角配著癲狂的表情詭異無比。

層層增高的聽審席中,他處於錐形的最底,他抬頭接受著所有高居在上的蟲的觀賞與審判,卻好似將這些目光和頭顱壓低。

“你們都該承認,我的研究的正確和成功!”

“我無法看到最終的結果,但邁向正確道路上的喜悅和收穫,我希望與在座的各位共享,不負各位曾經信任與支援!”

“你這個瘋子!”希爾家主怒喝起身,恨不得將他撕碎吞吃。

“哈哈哈哈!希爾家主,感謝您瘋狂的付出,我的結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