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爾維卡坐在以西結的會議室百般無賴地劃拉著智腦環,與宿枕青傳送訊息。

【c:第七遍。】

宿枕青能從塞爾維卡的字中感受到濃濃的不耐煩,雄蟲出行路線、防護陣型、現場部署以及亂七八糟的一切都在反覆確認。

在第四遍接到了確認透過時雌蟲如釋重負的報喜,以及三個小時後接到方案有不合理之處重新討論,但哪裡不合理,沒有任何標註提示。

【zen:忍耐一下,塞爾維卡,後天就要啟程了。】

【c:後天起程,在明天晚上12點之前確定最終方案,算這些蟲工作效率優秀。】

宿枕青黑線,軍團、議會、雄蟲方面坐在一起商討,不說其他,但就雄蟲這邊連帶著雄蟲都有四方,在耳朵邊扯來扯去,很是折磨。

【zen:或許,你可以聽一些其他東西,緩解心情。】

宿枕青其實覺得上班溜號不怎麼好,畢竟情況特殊。

【c:我在聽。】

【c:你的影片。】

宿枕青將智腦環倒扣在桌面,端起水杯緩解口渴,腰部的衣服起伏,像什麼小東西在裡面亂蹭。

宿枕青錄製的書本內容講解是由他親自上場,錄製結束後進行反覆變聲加密,塞爾維卡擁有他的每一個影片的原聲。

塞爾維卡沒告訴宿枕青的是,他不僅擁有宿枕青的影片原聲,還有他窩在躺椅睡著的呼吸,檢查身體時的心跳,平時無意識的碎碎念等等,塞爾維卡記錄著關於雄蟲一切在他看來可按的東西。

或許宿枕青也沒想到,他像父親一樣,自己會待在一邊,嘴裡叨叨著一天發生的事情,無意識的,沒有邏輯,講到哪算哪,無論母親聽沒聽清。

直到後來宿枕青總是聽其他軍團軍雌抱怨塞爾維卡傲慢無禮,在聯合會議中永遠帶著戰鬥耳機,劃拉著智腦環,一點都不把其他軍團放在眼裡。

“就算是無聊到玩遊戲,也沒必要非得開音效啊!”

軍雌的抱怨過多,宿枕青也好奇想嘗試吸引塞爾維卡的遊戲。

“沒有玩遊戲,在聽你的聲音。”塞爾維卡遞上智腦環。

澤蘭雄主的資料夾下,是一條條音訊,每條音訊之後跟著一個文件,文件中是塞爾維卡傾聽的回應。

語句的後面帶著系統自動記錄的文字編寫時間,雌蟲在無聊地會議中與雄主不同的對話。

“窗外的花開啦!塞爾維卡!真好看,你怎麼想著在窗下種花?”

【好看,第一次感受到你的精神域,你跪在窗前榻上,探出身子把玩窗下的紅色薔薇。】編輯時間:星際2014年11月2日。

【今年的花沒有去年的顏色豔,卓西星培育出三色薔薇,已經在路上了。】編輯時間:星際2015年3月14日。

【窗下種不下了。】編輯時間:星際2017年8月27日。

一口氣喝乾杯裡的水,宿枕青舔舔還有些乾的唇。

【zen:還是要認真一點,說不定會有大改動,我也是在後天出發,預計在9月30號中午到達盛典奧比星,我乘坐的瑤池出行星艦已經向第八軍團提交星球懸浮港口懸停申請。】

【c:好,30號我會很忙,你可以把酒店定位給我。】

【zen:作為負責蟲,你是要偷溜嗎?】

【c:我會加班完成所有工作。】

【zen:注意身體,塞爾維卡,你不能不休息,我等你。】

玫瑰星事件之後,雄蟲利益集團遭到嚴重的打擊,雄蟲保護協會以及雄蟲保護法庭陷入奪權紛爭之中,因為聖羅蘭提前退場,對伊里亞斯·弗蘭克林禮儀長聯合質疑。

在玫瑰星事件的第四天,清理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