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6年11月7日陰

距離他被關進去有段時間了,雖然我知道這是我們設定好的戲碼。

表演給那些自認是正義打敗魔王的部分群體。(一個黑暗童話故事,好在結局是好的?哈哈我不講笑話了,這段不好笑。)

但是這麼久沒有一點訊息讓我覺得不安。

說不上來是什麼帶來的。可能這就是爸爸經常說的,當上家主以後就會具備的野獸狩獵鮮血般,對風中吹來危險悚然般炸起毛髮的直覺。

我說不太好,我擔心我正在做的,好吧是過錯。把目前的安穩毀掉。儘管目前都在照計劃去走。

我是說我感覺到了風雨忽勢欲來。

即便我知道以他的能力輕而易舉就從那個鬼地方出來。

他的目的是贏得那些盲目的亡命徒狂熱的崇拜,鼓舞那群衝動的瘋子去暴動。

類似於表現強大?他這樣的自戀狂,以自我為中心,大概是想透過這種以達到樹立自己的權威。

透過日常的洗腦會讓你覺得自己的想法和感受都不重要了。

只要迎合他,按照他的意思做事情就可以了。

我猜他一定很得意那些傢伙即便在監獄卻還是全身心的相信他。

是最近的不安讓我開始貶低他,也許是我內心的黑暗面,如果說沒有一點牴觸他我是不信的。

我們都長大了,是的。長大了。我在透過全新的模式重新審視他。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

我夢見自己成為一隻大鳥,飛向天空,離開這個世界的束縛。

那是一個美好而自由的夢境。

但現在,我覺得自己的翅膀已經被剪斷了。我感覺自己無法逃脫這個困境,無路可走。

我感覺有點艱難,我從沒想過這個位置的沉重,在我年輕愚蠢,精力旺盛的時候,還是一個小夥子。

迫不及待的想要從父親手裡取得權利。我是說我以為我可以做到。

這是一個充滿分量的荊棘與玫瑰環繞著得徽章,我把它想象的太簡單了。握住它不得不忍受扎透在手心的刺疼。我的手心持續的滴著鮮血。

我不能放下,也不得放下。那傷口已經刺穿,流著腐爛的膿,吸引來蛆蟲——那群魔法部的蠢貨,開始懷疑我了。

我有點擔心就事情的發展來看,最後會不容樂觀,但願只是我的杞人憂天。我感覺嗅不到黎明的味道。

今天,我再次回想起我在年少寫的那些蠢話。(或許時間磨滅了我的文采,但願不是。)

那些麻瓜們一輩子未曾見過的,當他們仍然在為著自己人生的瑣碎小事而糾結和爭執時,我們巫師們卻能夠輕鬆地駕馭各種魔法和力量,觀賞到他們難以想象的奇妙景象。我是這麼說的吧?

我已經沒有精力回顧這些了。我在忙著撤出一些人手。

說起來那群麻瓜,他們在耗費本就所剩無幾的時光。

我們身處於另一個世界,與麻瓜們分隔開來。然而法律究竟是為了保護巫師,或者我是說,還是保護麻瓜呢?(在我看來是後者)

魔法部的官員們常常把麻瓜看作是一些善良而弱小的人,實際上卻忽略了他們自私、貪婪且殘忍的一面。過去的歷史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我對於他們的天真感覺到不可思議。我們把矛頭對準自己人。保護我們以為的柔弱兔子,然後它的嘴裡充滿了尖牙。

也許這是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對我而言,我和我的驕傲,我的祖先們歷經了數百年努力,終於將‘法利’傳承下來,我絕不允許墮落名頭。

法利,獨立而神秘。一個古老高貴的家族。我不能毀掉它,我得做點什麼了。

1927年9月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