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面紅耳赤,心跳加速。感覺小鹿在亂撞,心臟砰砰的撞擊。他緊張的說不出話。

此刻,說什麼都是錯的。他怕驚醒少女。也怕一場甜蜜消弭的酣夢。

讓他夢的久一點,那樣就不會痛。

他還胡思亂想著,思緒漫及空氣,他感覺有點焦灼。奧弗涅已經帶著甜甜的笑意貼近。

“厄里斯魔鏡啊厄里斯魔鏡,誰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她幾乎貼近到哈利的臉上。那雙寶石一樣閃亮的眼睛裡,哈利看見了自己的倒影。

他奇異的平靜了下來,這一刻大腦一片空白。他感覺就像橙香一樣的花瓣在漫空起舞。簌簌的落在他的心頭。

“你是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

像肆虐的風猛然打落凌亂的花瓣,雨打芭蕉葉子。

翠綠在細雨濛濛中混茫不清,帶著漫起的煙霧和山嵐的氣息,和著巧克力朗姆酒的香氣。

“你最美麗。”

奧弗涅心滿意足的放下哈利的臉,躺回在毯子上。只留哈利一個人悵然若失。

這種不負責任的胡亂酒話,總有一個人會當真。

這次兩個人躺在這裡並沒有看鏡子。哈利也第一次放下了對父母的執念,開始思考別的事情。

他拿捏不準奧弗涅的想法,只能擱置不想。有些事情如果想不通,那就不要。

世界上想不通的事情多了,不差一這件事。

第二天,兩個人倒是及時起來了。可能是昨天在休息室的遭遇都不太美妙。這次起得很早。

在互相道了早安以後分頭離開。少女彷彿沒有一絲陰霾,昨夜的醉話早就忘了個乾淨。

“早,奧弗涅。”諾特不緊不慢的合上了一本書。

奧弗涅打量著他的穿著,袖釦還是昨天的那副。看起來像是在這裡等了很久。

事實也正是這樣,他在這裡等了一夜。包括目送她離開休息室。

那個時候岩漿壁爐早已熄滅,幽暗的燈火下奧弗涅輕快的離開。

只有諾特看著她幽幽的倩影,最終還是選擇什麼都沒做。有些事拆開就不好了。

奧弗涅好待以暇的看著眼前的諾特。“早,西奧多。”

“你去了哪裡,看起來很開心。”諾特就像是不經意的提起。

“我想這個應該和你沒關係。”奧弗涅輕慢的回著。

她眉眼間有了一點疏離。

“我想知道。”諾特的語氣認真起來。

“我也想知道,這個很重要嗎?”奧弗涅不緊不慢的講著。

“對我很重要。”

“哦,可是對我不重要。”奧弗涅擺弄了一下指甲。

她湊近捏住諾特的下巴。“親愛的,別問那麼多。女人還是有點小秘密才可愛。”

“你說是吧?”她淺淺的笑了一下,看起來還是一貫的溫柔甜意。

可是諾特聽出來她想要對方住口的意思。

“是因為玫瑰都帶刺嗎?你刺痛我了。”

“玫瑰很漂亮啊,那是她的特權。”

奧弗涅手裡的力氣收緊,諾特的下巴被抬高,有了一點青白的印子。

感受著下巴的收力,諾特把手搭在書上。這朵玫瑰實在不謙虛,可她的確過分美麗。

值得被驕縱。

“不想太難過的話,最保險的辦法就是不要太期待。”奧弗涅鬆開了手指轉身想離開。

諾特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拽了回來。

“我想你心裡清楚,你可以要求我做任何事,無論犧牲多大,無論何時,我都願意。

我說這段話不是要你感激我,因為你永遠不會真的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