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拋下我的家人。”奧弗涅平淡的回覆。

這句話引起了安東尼的嗤笑。“等你接受初擁,體驗了力量湧動在血液裡就不會這麼想了。”

“你會看著和你血脈相連的人逐漸衰老躺在墳墓裡,你的朋友奄奄一息,在病床上逝去。你會無動於衷會麻木不堪。甚至憐憫他們。”

“你會變成更高一階的生命,他們只是低賤的生物。你會漠視這些螞蟻的生離死別。為什麼會在一個人短短的一生呢?那和你無關。”

“與我擁有生命聯結的人已經死去,唯有我傲慢的屹立在天和地之間。哪怕琉森湖畔的皮拉圖斯山變成海洋,我也會活著。”

奧弗涅垂下眼睛,濃密的睫毛蓋住了她的心緒。

“人能理解一切,卻不能理解不想捨棄的渴望。”

那雙翠綠的眼眸比起從前更多了幾分冷靜,口吻裡帶著清冷意味。

“你活的太久了,已經忘記了擁有羈絆是一種怎樣的情感。與我而言,這還是一種很幸福的事情。他們擔憂我,而我亦然。我們相互擔心著彼此。生命的意義不在於永恆,我不在乎向外索取。我喜歡向內建立。”

如果永生的代價是放棄這些,那永生對她並沒有吸引力。

就像薩諾斯寧願挖出心臟,只為再見她一面。

“大概吧”安東尼舔了一下尖牙。

“我沒什麼需要擔心的,因為沒什麼可以威脅到我。”

“你確定不接受一個難能可貴的邀請嗎?你會邁入一個全新的殿堂。”

安東尼再次問了一遍。

奧弗涅搖搖頭。“我不能放棄家人。我姓‘法利’,法利給了我一切。我也要回饋這個姓氏,盡我該做的。榮光披撒在我身上,我不能縮到角落裡。哪怕為此付出代價,這是守護的意義。”

安東尼輕輕的嘆息。“沒有一個家族能一直榮耀我見證過太多王國的興起與覆滅。一個人的意志沒辦法扭轉既存的事實。”

“即便這樣,你也要繼續前行嗎?”

“是的。”奧弗涅溫柔且堅定。“希望你能理解我的渴望。”

安東尼沒說什麼,化身一隻蝙蝠離開。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

空氣裡留下了這句話。

奧弗涅靜靜地注視著那隻蝙蝠消失在夜空中,她明白總有一天自己也會這樣融入黑暗裡。

《預言家日報》刊登了十個食死徒的照片和資訊,這九男一女越獄了。

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奧弗涅的目光停駐在女人的照片上。

曾經光滑亮麗的長髮變成亂糟糟的樣子,臉上滿是受盡折磨的痕跡。

她帶著一種不屑和癲狂的神情。這讓奧弗涅想起——納西莎曾經為了這個親姐姐買通了魔法部的官員。

甚至是揹著盧修斯揹著自己的丈夫。

奧弗涅有種猜測,這次的越獄和納西莎脫不開關係。

或許她的初衷只是想救出自己的親姐姐,但是貝拉特里克斯·萊斯特蘭奇謀劃了一場精心的越獄。

《預言家日報》大幅面的刊登了報道,魔法部認為這次食死徒的大規模越獄,源於布萊克對食死徒的召集。

他們還是把責任推脫到小天狼星·布萊克的身上,堅決不承認伏地魔復活的事實。

自欺欺人。

奧弗涅合攏了報紙。

斯內普教授開始讓哈利練習大腦封閉,這是一件很不好受的事情。

哈利每個晚上都渾身冷汗,嘔吐到胃裡反酸水。

他虛弱的坐在教室裡,蒼白著臉。“抱歉,如果不是太難受了。我不會讓你深夜出來。”

奧弗涅輕輕的搖頭。“只要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