佈雷斯從回憶裡回神,他剛想說自己去給艾普柔增加一點小煩惱,這是他最擅長的。

三言兩語就可以讓其他女孩為他著迷,去找艾普柔的麻煩。

然而他的眼神一凝看著不遠處握緊了拳頭。

一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正在糾纏扎比尼夫人。他神色頓時暗了下去。

儘管扎比尼夫人的資產豐厚,但是依然無數人議論扎比尼夫人簡直就是美杜莎。

一個美豔的毒蛇夫人。她殺死了每一任丈夫並霸佔他們的鉅額家產。

明面上每個人都尊重扎比尼家,實際上私底下議論紛紛。

……

附近也有人看到這一幕,開始竊竊私語。佈雷斯低垂著頭,任由他人肆意議論卻一言不發。正當他要站起來衝過去時。

電光火石之間奧弗涅把他按在沙發上,端起旁邊的飲料潑在佈雷斯的肩膀。

她立刻站起來假意道歉,裝著驚慌的樣子。拿手帕在佈雷斯身上不停擦拭。

“對不起扎比尼我沒有拿穩真是不好意思。”

這一幕紛紛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佈雷斯怔怔的望著身邊的女孩演戲,奧弗涅餘光掃到扎比尼夫人和那個肥頭大耳的男人都注意到了這邊鬆了一口氣。

看到扎比尼夫人投來目光,奧弗涅立刻換上可憐的的表情,轉身對著扎比尼夫人講道。

“扎比尼夫人,非常抱歉,您能帶著佈雷斯去換一套西裝嗎?”

扎比尼夫人順勢擺脫男人的糾纏,快步走過來。“沒關係,我這就帶他去樓上。”

終於可以擺脫男人們的追逐,讓扎比尼夫人有些放鬆。她知道周圍人對她的評價很不好。

為了佈雷斯她已經十分注意了,奈何這些男人像蒼蠅一樣總是貼上來。

佈雷斯怔住了,他看著眼前的女孩故作害怕得楚楚可憐,明明知道她是裝的,心裡的第一想法居然是不想看到她難過。

這一刻她纖細的身影站在面前保護自己,內心滾過一把針般細細密密的抽疼著,甚至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

他感覺自己的心酸痠疼疼的說不出來什麼感覺。

肩膀上奧弗涅的手拿著手帕在擦拭,卻彷彿輕輕柔柔的擦著他的心臟。

這一瞬間彷彿所有人在他眼中倒退,眼裡只剩下奧弗涅漂亮的臉龐,她裝作可憐懊惱的模樣。

扎比尼夫人已經走了過來,奧弗涅適時的讓開,讓她扶著佈雷斯去休息室換西裝。

扎比尼呆呆地接過奧弗涅塞在手心的手帕,起身和扎比尼夫人跟隨侍者離開。

在走廊轉角,他轉頭看向會場裡的少女,她的身邊彷彿打了一個柔和的光圈,照亮了她。

和周圍人隱隱抽離開來,明明是在同樣的地方,她安靜的站在那裡,讓佈雷斯呼吸都停了一瞬。

扎比尼夫人看著這一幕,低聲呼喚“我們該去換禮服了。”佈雷斯這才回神離開。手裡緊緊攥著那塊手帕。

諾特站在二樓的露天走廊注視著這一切默不作聲。他對這場聚會覺得十分無聊。

只不過父親坎坦克盧斯一再要求這是必要的交際。他才會出現在這裡。他知道樓下剛剛引起騷亂的女孩。

法利家族的嬌嬌女,一個任性的女孩,不考慮他人的想法。

他曾聽到別的女孩抱怨著為艾普柔憤憤不平,而艾普柔輕聲阻止著。

“她是我的表妹,我應該讓著她。”

一點可以看穿的虛偽小把戲,把自己扮作無辜,誘導其他人去講出自己想要的話。

然後透過維護來證明自己的善良。

……

如此無聊。

……

不過看起來名字叫做“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