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雙眼,看著被剛還在冒煙的火槍恫嚇的人群,若不是那張臉,只讓人看著冰冷,一身黑衣斗篷,一匹瓦德士黑馬,一杆黑褐色帶鑲銀短管火器,一又半弗尺長。

能在在大庭廣眾之下一擊斃命,無論在職權還是槍法,周邊的人無一不感到意外。

羅克娜長呼一口氣,從背後抽出白漆來復槍,本還在裝填的匪徒見狀馬上就要躲到煙柱後,胸口上未被遮蓋之際,火舌閃起血落,不拖泥帶水。

那名匪徒隨即從屋簷滾下,好在沒有頭著地,看樣子應該也全身骨折,看樣子活不了多久了。

“怎麼,如果只是來搶劫的用不著這麼多人吧!”查理一眼打量向他對峙的人數,又繼續放狠話:“現在是十三個,剩下的我不打算用火器,你們聽過長杆武器在冒風疾行的碩碩聲嗎?”

“我管你是什麼,混蛋,快給我開火。”

查理揚馬驚慄他們,馬從喉嚨裡散發振奮的嘶鳴聲。

正當他們要扣動扳機,沒想到黑馬的爆發力如此迅猛,他也並沒有坐以待斃,又是兩發燧石擊火,勞斯丹德伯爵早就側臥到馬的一側去了。

他再度起身,並不打算使用騎槍,而是乾脆撞向還在砸門的人,來不及閃躲的他們馬上被鐵蹄踩得鼻青臉腫,黑馬再度抖擻,更加興奮,踏得他們無法動彈。

躲在巷子裡的劫匪也一併被馬頭頂入巷子裡,連槍都撿不起來。

羅克娜請娜莎迅速下馬,躲在她的背後,在瓦頂還有一人,正想著對她的兄長狙擊,她大喊一聲:“我在這呢!”

槍頭並沒有掉頭,而是描在更重要的目標——薇若妮卡。

拉特利耶就站在他目標的的前方,因為太緊張,他不斷咬牙甚至磨牙,不斷髮抖,但一步都沒退縮。

他有點結巴:“子彈要是打在我身上,我可一點聲都不哼。”

白馬迅速接近,坐在它身上的騎手並隨即向這來復槍手給予鉛味的問候,很快,他們就又看到人體滾落現象,這一次他頭部直接著地,一命嗚呼。

“克萊爾,麻煩你繼續頂住大門。”拉特利耶依舊擔心有別的麻煩,現在隨時都擔心瓦磚要多長槍管的恐懼。“真要命,怎麼會遇到這種事情?”

門外的伯爵大人迅速調轉馬頭,再又一次迴旋之後,看到持槍的惡人還有些活動能力,但他們已經知道沒有時間裝填,就乾脆拔劍。

其中頭頂著一根雜草的人說道:“我看你應該是貴族姥爺,欺負我們這群落草為寇的草根算什麼本事,不如下馬以劍交流。”

查理也很爽快,但他並不打算拔劍,他胯下馬,將騎槍杵在地上,也大聲還話:“很好,可是我給你們挑一個死法。”

他拍拍騎槍,雙手抵前。

劍客有幾分輕蔑地說:“你指不定是瘋了,這玩意馬上才有用。”

“那未必,我的先師說過,長杆是不帶硝煙味,最好的搓心利器,他曾經以一杆長戟殺死147人,至今依舊沒人破這個記錄。”勞斯丹德伯爵慢步走來,他的靴子在人行道石磚臺上踏出清晰的步聲。

“如果現在你們投降,丟掉所有武器逃跑,我就只殺你,否則我連倒地不起的那些人,也拖出去殺了示眾。”

不知道哪來的嘍囉,居然要為現在該捱打的傷痛討個辯護:“你敢當眾殺人,難不成不怕王法嗎?”

查理冷笑著說:“第一,你作為賊怎麼敢說這些?第二,你覺得我作為王家黑衣火槍手第五中隊隊長,有沒有執法權力?執法權力其中一條,若遇到持械襲擊的匪徒,可當場擊殺,並可以傳召證人取證。”

“媽的,我們惹到拜珞[1]了!”那頭子由不得嚇出冷汗。

有什麼比地獄門徒還可怕的,那估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