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 【行進的苦與樂】 鉛彈的真諦(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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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團的駐軍軍營就在佩尼蘿以東的賽珂林,是位於郊外的一個小村莊,賽珂林與駐軍軍營隔著一片小樹林,旁邊還有一條小溪流,頑石在河床底,沿著水紋和涓流的透射下透亮無比,堪稱“暗色美玉”。
駐紮地集合了整個團的人,難以置信的是,因為戰略排程的失誤,行進冒死損失的人甚至比戰役表現本身還要嚴重,人們常說:“走不好路,知道走好路,好運會從腳尖溜走。”一整個團的損員率比十五年前的戰鬥還要糟糕。團長德·卡賽薩留(de casecaleu)是在此世代居住的阿爾士裔,亦或者說遭際多次洗禮以後,他唯一的阿爾士,也就是帝都印記就剩下他的家族名字。
這個人有些古怪,他喜歡嚼菸草而不是像其他人一樣抽菸,是早些年在斐歐弗西亞洲的王化區(正式稱呼的王家殖民地領),一位奧科比拉特人告訴他的做法,他覺得很好,也照著做,至今已經快三十年了。他長著一副大鬍子,從人中兩邊各一撇,很喜歡自己被折斷的銀製金鑲勺子,勺子自然是沒了,僅留下一把柄,老爺就用這把勺子柄指點事物,每當自己心煩的時候就含著被折斷卻又打磨拋光的“嘴”,估計正當菸斗用。除了這點怪癖,這位團長擅長平衡,他只允許自己的手下搶劫富人,彈藥和槍械都購置最好的,又允許手下保留一些“剩餘的經濟補助”。
也許人們認為當時的情況來說,這種做法堪稱貪牙縫的油水,但他的團隊是在整個弗國陸軍來說紀律性名列前茅的。如果他日後知道自己率領的團隊出乎他的所料,也就不會感慨鞭子的有效性寥寥無幾。
在集合之前,他倒是似個孩子,也跨起彈藥包,並未讓副官和以下級別的人員跟隨,與守在門前的列兵寒暄幾句,就拐彎走到歇息處看“遊手好閒之輩”,正坐在地上的草根將槍隨意擺放,他隨手拈來一把,那些人毫無察覺之意,直到在其中一棵樹的背後,新兵發現團長卡賽薩留迅速將火藥塞到火藥池上,引誘彈簧的蓄力,鐵片蓋住不安分的顆粒粉末,又隨即將剩餘的鉛彈和火藥倒入其中,抽出通條來回蹉跎顛倒,這一過程全被暗自仰在另一棵樹的三個小夥所見識。
“十、十一、十二……正好。”
得益於獵人的警覺,普利特的默唸僅僅停留在唇邊。
莫林正眼瞧著即將要射擊的人,“如果我沒有看錯,也許我判斷有誤,帽簷上能帶燦黃色,也就只有團長。”
拉特利耶仍無要說話的意欲。
他僅點頭回應。
莫林感覺他的臉色不是很好,“難倒你還憂鬱曾經撲面而來的一切?”
拉特利耶以搖頭回應。
再度眨眼一瞬間,閃爍混雜的槍聲迅速劃醒靠樹歇息的糊塗人。查茹蘭特的眼睛正視周圍,在五十弗杖外的蘋果樹,其中還被一顆小檸檬樹遮擋了視野,透過樹枝帶葉的縫隙精準打中想要吃的蘋果。
“謝謝你,這槍還有用。”
這位爵爺對其他人的禮貌毫不含糊,他的確透露歉意,向槍的主人提帽致意,“為了還禮,我替你撿個蘋果。”
他的鵝步——似鵝優雅的漫步,從臀到腳跟的筆挺,亦略帶曲線,不一會,他攆著一個被子彈啄壞,不規則的蒂遞給小夥,“你儘管吃。”
“大人,這……”
“畢竟走了這麼多路,休息也是應該的。”他嘴擔著斷勺子,又輒轉另一個地方去。
拉特利耶有一些疑問,由不得拋開自己的頹喪氣,“你們在這等我,我有些事情要做。”
他大步挺進,向卡賽薩留略加精神地喊:“長官,我有問題要問您。”
“什麼事?”團長轉過身,一張略皺的苦澀臉皮露出斯許欣喜,“少見的稀客。”
“請問如果我們作戰,倘若每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