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如歌深吸一口氣,眸中精光一閃而過。

蘭夫人?

來得正好!

她迅速將證據收好,藏於袖中,指尖輕輕摩挲著那一方絲絹,心中已有了計較。

這間屋子雖簡陋,卻因著她的存在,平添幾分凜然之氣。

她站在房間中央,如同一柄即將出鞘的利劍,鋒芒內斂,卻蓄勢待發。

蘭夫人一進門,便是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塗著鮮紅蔻丹的指甲幾乎要戳到閻如歌的鼻尖:“閻氏!你還有臉站在這裡?勾引鄭公子,敗壞門風,你簡直不知廉恥!”

閻如歌微微一笑,絲毫不為所動:“蘭夫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我行得正坐得端,何來勾引一說?倒是夫人您,如此急匆匆地趕來,莫不是有什麼誤會?”

蘭夫人冷笑一聲:“誤會?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你還想狡辯?我今天倒要看看,你這張伶牙俐齒能說出什麼花來!”她身後的趙嬤嬤一臉狐疑,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遊轉,顯然還沒弄清事情的真相。

“夫人息怒,”閻如歌不慌不忙地開口,“我既然敢站在這裡,自然是有我的道理。不如,我們坐下來,慢慢說清楚?” 她的語氣平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蘭夫人輕蔑地一哼:“我倒要看看,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閻如歌抬手示意丫鬟看茶,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夫人莫急,好戲,才剛剛開始……”

閻如歌不緊不慢地從袖中取出一張絲絹,輕輕展開,那絹上赫然印著幾行墨跡,字跡雖潦草,卻能看出是出自男子之手。

她將絲絹舉起,在蘭夫人面前輕輕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蘭夫人,您看看,這是什麼?”

蘭夫人原本還端著一副趾高氣揚的姿態,看到絲絹上的內容,臉色瞬間就變了,彷彿被雷劈了一般,紅潤的嘴唇微微顫抖,指甲死死地掐入手心,塗著鮮紅蔻丹的手指都開始泛白。

她瞪大了眼睛,想從閻如歌手中搶過絲絹,卻被閻如歌靈活地躲開。

“哦?蘭夫人似乎很緊張呢?難道這上面寫的,與您有什麼關係嗎?”閻如歌笑得更加燦爛了,那笑容裡帶著幾分嘲弄,彷彿在看一隻跳樑小醜,“這可是鄭公子,與某位神秘人物勾結,意圖顛覆朝綱的罪證。嘖嘖,蘭夫人您可要小心了,與這種人同流合汙,可是要掉腦袋的!”

蘭夫人被閻如歌的話嚇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她眼神閃爍,想要辯解,卻發現喉嚨像是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旁的趙嬤嬤原本還對閻如歌抱有偏見,此刻看到蘭夫人的反應,心中不由得泛起了嘀咕。

她目光狐疑地在蘭夫人和閻如歌之間來回掃視,老辣的目光中充滿了探究,多年的經驗告訴她,事情似乎並不像流言傳的那樣簡單。

而這一切,都落在了暗處一雙充滿柔情的眼眸裡。

許男主站在不遠處的假山後,遠遠地望著閻如歌,他眼底的愛意如同春日裡融化的冰雪,溫柔而炙熱。

看著閻如歌從容應對蘭夫人,他心中的敬佩之情更是如同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他暗暗握緊了拳頭,一股保護欲油然而生,彷彿下一秒就要衝出去,將閻如歌護在懷中。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因為他的愛意而變得熾熱起來,連帶著周圍的植物都染上了一層溫柔的光芒。

“蘭夫人,您看,這罪證都擺在眼前了,難道還要抵賴嗎?”閻如歌的聲音再次響起,打破了空氣中微妙的寧靜,她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向蘭夫人:“我猜,那些流言蜚語,也少不了您的功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