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如歌的眼神,如同淬了冰的利刃,寒光凜冽。

她坐在雕花木桌前,昏暗的燈光將她的身影拉得老長,映照在散落一桌的紙張上。

每一張紙上,都記錄著關於那則流言的隻言片語,如同拼圖碎片般散亂,卻又隱隱指向某個方向。

“柳氏……”閻如歌低聲呢喃,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一下又一下,有節奏而沉穩,彷彿敲擊著某個人的心房。

她霍然起身,裙襬翻飛如蝶翼,徑直走向柳氏的住處。

“扣扣扣——”

敲門聲打破了院內的寧靜,柳氏開啟門,看到閻如歌站在門口,臉上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便被她掩飾過去,換上一副諂媚的笑容:“哎喲,夫人,您怎麼來了?”

“我來問問你,關於我身世的流言,你知道多少?”閻如歌開門見山,語氣冰冷,不帶一絲溫度。

柳氏臉色一僵,眼神閃爍,結結巴巴地說道:“夫…夫人,奴婢…奴婢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不知道?”閻如歌冷笑一聲,步步緊逼,逼得柳氏連連後退,“柳氏,你最好想清楚再說,欺瞞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柳氏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強裝鎮定的表情再也維持不住,眼神飄忽不定,目光時不時地瞟向周圍偷偷觀望的下人。

“我…我……”柳氏支支吾吾,眼神裡的慌亂越來越明顯。

閻如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柳氏,你以為不說,我就查不出來嗎?”閻如歌的聲音低沉而危險,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低吼,“我勸你,還是乖乖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柳氏的聲音顫抖著,臉色蒼白如紙。

“哦?是嗎?”閻如歌步步緊逼,目光如炬,“那你說說,是誰指使你的?”

柳氏的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卻又不敢說出口,眼神裡充滿了恐懼。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閻如歌的眼神驟然變冷,“來人!”

柳氏驚恐地瞪大了眼睛,剛想開口,卻被閻如歌打斷:“把她給我帶下去,好好‘招待’一番。”

“夫人饒命啊!奴婢…奴婢說…” 柳氏驚恐萬分,終於崩潰,“是……是……”柳氏的嘴唇終於哆嗦著吐出了真相:“是……是鄭公子指使我這麼做的……”

閻如歌的臉色驟然變得鐵青,眼中寒光閃動,彷彿銳利的冰刃。

她深吸一口氣,平靜地說:“帶她下去,好好審問清楚,不容她有半點隱瞞。”說完,她轉身離開,裙襬輕揚,如同寒風中的黑蝶,讓人不寒而慄。

柳氏如死灰般的臉色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絕望,她的身體無力地癱倒在門檻上,眼中滿是恐懼與不甘。

周圍的下人們面面相覷,有的下人默默低下了頭,心中暗自慶幸沒有與柳氏同流合汙。

閻如歌走出柳氏的房間,迎面卻遇到了許男主。

他目光炙熱,充滿了愛意和敬佩。

他的聲音低沉而溫柔:“你真了不起,如歌。這種勇氣和智慧,讓我更加敬佩你。”

閻如歌心中一暖,眼中的寒冰似乎融化了一點。

她微微一笑,說道:“謝謝你的支援,許墨。有了你在我身邊,我更加有信心。”

周圍空氣彷彿因為兩人的情感而變得柔和起來,連帶著昏黃的燈光也增添了幾分溫暖。

這一刻,兩人的目光交匯,彷彿所有的流言與紛擾都被暫時拋到了腦後。

然而,就在閻如歌準備繼續追查流言的根源時,一個下人匆匆跑來,臉上帶著慌張:“夫人,不好了!外面的流言已經傳開了,很多人都在議論您……”閻如歌獨自站在庭院中,背影落寞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