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人被你們帶到哪裡去了!”袁子望上前將那掌櫃踢倒在地,惡狠狠地質問道。

掌櫃受了袁子望一記窩心腳,痛得整張臉都皺了起來,但即便疼得渾身顫抖,也不敢不回袁子望的話:“我,我不知道!應當是在丁縣令公子的墓地附近……”

“不知道?”蔣大人示意一個侍衛上前:“打一頓肯定就知道了,若是說不出來,這舌頭便也不用要了!”

蔣大人早些年帶兵打仗時便是十分狠厲的風格,見掌櫃的不說,蔣大人覺得恐怕只有極刑之下才能撬開掌櫃的嘴。

那掌櫃聽見要拔了他的舌頭,更是嚇得兩股顫顫,跪在地上大聲哀求著:“陛下!草民是真的不知道丁縣令把兒子埋在哪裡啊!”

那些侍衛才不聽他辯解,得了命令就上去對掌櫃一陣拳打腳踢,直打得那掌櫃哀嚎連天。

袁子望憂心祝長安,上前同皇帝請示:“陛下,即便這人不開口,這事也不能再拖了!臣這就帶人去搜尋豐永鎮周邊!”

“人在哪裡都不知道,你找什麼找!”皇帝也一肚子氣:“跟個沒頭蒼蠅似的亂找,等你找到長安,天都亮了!”

袁子望也知道此方法不可取,但要讓他就這麼呆呆等著,對於祝長安也太過殘忍了些。

潘和先安靜地在一旁看了半晌,才面色凝重地走到皇帝跟前提議道:“陛下,這掌櫃的看起來是真不知道縣主所在。不若讓草民試試,看能否算出縣主的位置。”

聽到潘和先有辦法,皇帝眼睛一亮:“當真能找到?”

“草民只能盡力一試。”潘和先不敢打包票,只說能試試。

祝長安下落不明,總不能就這麼一直拖著。

皇帝撫著額頭,滿面愁容:“如今也只有死馬當活馬醫了,你且算吧。”

“是。”潘和先答應了一聲,便掐著手指算了起來。

掌櫃早已被拉到了後院,如今只有隱隱約約的慘叫聲傳到這邊來。

眾人皆凝息屏氣,就看著潘和先一隻手的手指動得飛快,另一隻手還在虛空中畫了兩下。

潘和先算著算著,神色越發沉凝,看得眾人的心也一起提了起來。

突然,潘和先面色大變,驚恐地看向袁子望:“西北方向,大約五里地外,已經開始下葬了!快!”

眾人一聽下葬,俱是臉色一變。

袁子望聽見潘和先說出位置的時候便已經向客棧外衝去,並沒有等待後面的侍衛跟上來,直接飛身上馬,朝著西北方向疾馳而去。

“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朕去救人!”皇帝大袖一揮,催促著眾人。

蔣大人領了幾個侍衛,上馬追趕袁子望而去。

袁子望駕馬跑了大約三四里地,正巧就遇上了剛埋完祝長安往回走的喜娘和那幾個大漢。

喜娘和那幾個大漢皆穿紅戴綠,在這荒郊野嶺格外顯眼,袁子望一眼就認出了那群人就是掌櫃說的喜娘和她的幫手們。

袁子望用力踢了一腳馬鐙,直接飛起衝向那為首的喜娘,落地之時已經掐住了喜娘的脖頸。

“啊啊啊啊!”喜娘大驚失色:“這位公子,你我無冤無仇,這是要做什麼?!”

聽那喜娘說“無冤無仇”,袁子望手下力氣又大了幾分,掐得喜娘喘不過氣,整張臉都嚇白了。

“你綁了我的新婦去配陰婚,你我自然不會是無冤無仇!”袁子望眼底一片寒涼,渾身散發著戾氣,看上去甚是令人膽寒。

喜娘再遲鈍也聽出來了,這人竟然是方才埋的那小娘子的夫君!如今上門尋仇來了!

“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他給我殺了!”想著袁子望只有一個人,而自己這邊好歹還有幾個大漢,喜娘當即就要讓人對袁子望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