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文郡主最近對自家女兒有了全新的認知。

上次向家的喬遷宴上有幾個貴女聲稱被祝長安打了,惠文郡主不以為意。

她雖然前些年對祝長安少了些關注,但這個女兒有幾斤幾兩重她還是知道的。

打人?天方夜譚!

但五公主宴會上祝長安在眾目睽睽之下把人打了之後,她有些懷疑世界了。

如果不是祝長安打完就躲在五公主那不回家,惠文郡主的板子怕是早就把祝長安屁股開啟了花!

尤其是之後接連不斷有人上門來告狀,說祝長安又打了人。一連來了十幾個,惠文郡主再也坐不住,直接拿著板子就進了宮。

只是不湊巧,剛到淮寧宮就聽說五公主和祝長安又出去赴宴了。

惠文郡主是一步都不敢停,轉頭又出宮去逮人。

結果剛到設宴的人府上,就見到兩個貴女哭哭啼啼地出門。

至於祝長安和五公主?

早就回宮了!

惠文郡主氣得差點沒撅過去,嘴上起了好大一個燎泡!

想著老夫人和祝長安親近,惠文郡主就去找老夫人,想讓老夫人幫著把祝長安逮回來。

她雖然和老夫人平日裡井水不犯河水,各過各的,但真有事的時候,老夫人還是願意坐下來和她商討。

誰知道老夫人這次一聽是祝長安的事,直接就扶著頭哎喲哎喲地喊著疼,回了屋裡去再也沒出來。

沒一會老夫人身邊的王婆子就來回話說老夫人頭風犯了,得好好休息幾日。

惠文郡主氣得肺都要炸了!

她嫁進侯府這麼多年,從來沒聽說老夫人有什麼頭風!

見老夫人鐵了心要維護祝長安,惠文郡主氣得把打人的板子往地上一扔,決定直接撒手不管了!

定遠侯府大門一關,上門要說法的人也進不來,只好憤憤離去。

都城裡的人都不敢再設宴,祝長安和五公主無宴可去,只好消停。

惠文郡主被氣了這一遭,在家裡養了好幾天才讓嘴上那燎泡消下去。

見著這日天氣晴朗,惠文郡主便讓府裡下人把袁府當時送來的聘禮都點一點,對著禮單確認有沒有弄丟的,只待皇帝回宮就直接把聘禮全送回袁府去。

正對著禮單清點呢,莫姑姑突然神色複雜地進來通報:“郡主,袁尚書來了。”

“他來做什麼?”郡主現在對袁子望一點好感都沒有,直接擺手讓莫姑姑去把人打發了:“告訴他祝長安不在家,讓他走。”

“可是袁尚書說他是來商議婚期的!”

郡主一怔,差點以為自己是被祝長安最近給氣出了幻覺:“商議哪門子的婚期?他做下那等事,不會以為我們定遠侯府還會跟他結親吧?”

莫姑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畢竟人找上門來了,她還是得來向郡主通稟一聲。

郡主低頭想了想,還是讓莫姑姑把人叫進來。

袁子望進來時面色如常,甚至還帶著幾分討好的笑意,看得郡主眼角直抽抽。

“見過郡主!”袁子望中規中矩地行了個禮,手上還拿著個冊子。

郡主沒請他坐,也沒讓人奉茶,唇間帶著冷笑,語氣譏諷:“袁尚書事務繁忙,城外流民近日糧食嚴重短缺,袁尚書不趕緊去照看卻來了定遠侯府,不知所為何事啊?”

袁子望倒也沒生氣,臉上仍舊帶著春風般溫暖的笑意:“小生是來與郡主商討婚期的。”

郡主一聽,頓時柳眉倒豎!

正要發作,袁子望將帶來的冊子雙手遞上:“上次是小生頭腦糊塗犯下大錯,這次大婚定然要更加盛大!這冊子上的則是小生帶來的歉禮,還望郡主莫要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