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胖子的這群神秘朋友,深一腳淺一腳地在樹林中穿梭。我那顆心吶,就跟懸在半空的石頭似的,一直沒落下來過。他們一個個身形矯健得很,動作也敏捷得厲害,那模樣,彷彿這片陰森的樹林真就是他們自家的後院,熟得不能再熟了。“大家小心點。”走在前面的那個叫老吳的人,壓著嗓子低聲說道。他身量高大,那一身的腱子肉繃得緊緊的,眼神裡頭透著一股讓人不敢直視的銳利,好似能把這林子看穿。我死死地緊跟在他們身後,眼睛不停地瞅著四周,耳朵也豎得直直的,留意著哪怕一絲絲的動靜。樹葉在微風裡沙沙地響著,每一絲輕微的聲響,都像是一根細繩,把我的神經繃得更緊了。“這到底要去哪兒?”阿寧到底是忍不住了,扯著嗓子問道。老吳回過頭來瞅了一眼,聲音低得跟悶雷似的:“去一個安全的地方。”胖子湊到我身邊,小聲說:“放心,這些都是信得過的朋友。”我微微點頭,但心裡的疑慮並未減少。那一絲絲的疑慮就像亂麻一樣,在心裡頭纏來繞去,怎麼也解不開。一路上,我緊盯著前面人的背影,腳下的路坑坑窪窪,不時有樹枝刮到身上,劃出一道道細微的口子。不知走了多久,我們來到了一座破舊的木屋前。木屋周圍雜草叢生,那雜草長得比人都高,風一吹,就發出沙沙的響聲,好像藏著什麼未知的東西。木屋的牆壁已經斑駁不堪,原本的顏色早就看不出來了,有的地方還長著青苔,散發著一股腐朽的味道。老吳推開門,一股陳舊的氣息撲面而來。那味道就像是放了很久的舊書,又潮又悶,嗆得人忍不住咳嗽。“先進去再說。”他說道。走進木屋,裡面陰暗潮溼,只有幾縷陽光透過破舊的窗戶縫隙灑進來。那些光線裡,能看到飛舞的灰塵,密密麻麻的。地面也是坑窪不平,一腳踩上去,還能感覺到軟綿綿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腐朽的木板。“我們得商量一下怎麼應對那個神秘訪客帶來的威脅。”老吳說道。他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木屋裡迴響著,顯得有些沉悶。大家圍坐在一起,臉色都十分凝重。每個人的眉頭都緊緊皺著,就像打了個死結。“首先,我們得弄清楚那個訪客的目的到底是什麼。”我說道。說話的時候,我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手心裡全是汗。老吳點了點頭:“我派人去查了,但是目前還沒有什麼有用的訊息。”他的眼神裡透著一絲焦慮,額頭上的皺紋更深了。這時,一個叫阿麗的女子開口了:“會不會和之前那座古墓有關?”她的聲音有些顫抖,似乎一提起古墓,心裡就害怕。阿寧皺起眉頭:“有可能,但我們還不能確定。”他不停地搓著手,目光在每個人臉上掃過。我站起身來,在屋子裡踱步。每走一步,腳下的木板就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彷彿在抗議我的不安。“不管怎樣,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胖子拍了拍胸脯:“大不了跟他們拼了!”他的臉漲得通紅,脖子上的青筋都突了起來。“別衝動。”阿麗瞪了胖子一眼,“我們得有計劃。”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那腳步聲起初很是輕微,似是有人在小心翼翼地靠近,可在這寂靜的氛圍裡,卻顯得格外清晰。“噓!”老吳趕忙示意大家安靜,他眉頭緊皺,眼睛瞪得溜圓,一隻手緊張地放在嘴邊。我們大氣都不敢出,死死地屏住呼吸,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眼睛一眨不眨地緊張盯著門口。那腳步聲如同鼓點,一下一下敲在我們的心上,我的心跳也隨著這節奏越來越快,彷彿要從嗓子眼兒蹦出來。突然,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口。那身影有些狼狽,衣服上沾滿了塵土和草屑。“是我!”原來是出去打探訊息的小李。他滿頭大汗,頭髮溼漉漉地貼在頭皮上,臉上還帶著幾道不知被什麼劃出來的血痕。“怎麼樣?”老吳急切地問道,聲音裡帶著掩飾不住的焦慮。小李大口喘著粗氣,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好半天才緩過勁兒來:“不好了,我發現有一夥人在附近搜尋,好像是衝著我們來的。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