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靜悄悄的。

距離醫院遠處的大樓天台上,一襲旗袍的張海琪就那麼站在那裡,呆愣愣的凝視著醫院的方向。

站在這個位置向下看,也只能看到窗簾,什麼都感受不到,這她是知道的。

可不知為何真到了這裡,張海琪反倒沒有再向前踏步的勇氣了,至於她之前所說的驗證?那都餵狗肚子裡了。

“不去嗎?”張海樓從張海琪身後陰影處走來,與其並肩問道。

張海琪緩緩搖搖頭:“就讓那些小輩去吧,他們沒怎麼見過族長,受到的影響最小”

“我實在無法承受看見了希望,卻被打碎後的絕望,我等了太久了……”

“……”張海樓還記得張海琪是最先選擇追隨族長整頓張家的一員。

那時候張家亂糟糟的,宛如一個脆娃娃丟入到了泥濘裡,拱了幾圈後又被風化,怎麼擦都擦不乾淨。

是族長帶著他們改變了張家的一切,把所有打理的完美無缺,真的宛如一個高高懸掛的太陽般耀眼。

越是與族長相處的時間越久,越是能夠感受到這一品質,並被其深深吸引無法脫離。

所以當族長的死訊傳來時,這些最開始追尋族長的人幾乎是瘋的更徹底的一批人,差一點沒把青銅門也就是半個地球炸了。

幸好他們之後又得知了族長還活著的訊息,這才又拉住了搖搖欲墜的張家。

現在的張家沒有族長真的不行,他們已經被拋棄被放棄無數次了,只剩這最後一根繩索,無論怎樣都不願放手。

可卻又不願這根繩索因為帶著累贅的他們而斷掉,他們只好把自己偽裝成正常人。

無論心中翻起了多麼大的驚濤駭浪,面上都一定要理智冷靜,規避掉一切掉入名為瘋狂的深淵的風險。

至少在族長面前一定要保持正常,不能再讓族長一邊對付那些勢力,一邊又為他們操心勞累。

“要走嗎?”等了一會兒,張海樓略有些不捨得開口,但是他身上畢竟還有任務,不可能在這停留時間過長。

張海琪點點頭卻又搖頭道:“再待一會兒,10分鐘後再走。”

“你告訴蝦仔,後天行動。”

“是!”

·

整理完獎勵和思路的張啟靈早早的就已翻身躺在病床上睡去了,雖然之前還說特別清醒,但真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整個病房就只有張啟靈一個人在,除了均勻的彷彿不存在的呼吸聲,就只有心電圖運作的聲音。

再加上開了一條縫隙,給整個病房通風的小窗帶來的高層清風吹過的聲音。

吳天真早已回杭州去翻找有關於八百里村的資料,併為下午與神秘師父的見面做準備。

王胖子則是為了避免打擾張啟靈的休息,搬去了民宿,正好早上那邊有廚房,他可以借一借給張啟靈做好營養早餐送過來。

而就在這樣安靜的背景之下,一個纖細輕盈的身影速度儘量緩慢,不發出聲音的開啟了門。

聽見了門開的聲音,但沒有感覺到熟悉的氣息,大腦中的自我防禦被觸動,側身面對著窗戶躺在病床上的張啟靈瞬間清醒。

他並沒有做出任何的動作,甚至連眼皮底下的眼睛都沒有動一下,彷彿依舊在沉睡。

憑藉著敏銳的感官,張啟靈又聽到了兩聲細微的心跳聲,判斷出應當是兩女一男。

感受著血脈隱隱之間的觸動,張啟靈對來者身份的猜測有了底,任由他們靠近病床搞小動作。

其中最開始到達他病房,身姿纖細很明顯是女性的闖入者給其他二人打了個眼神。

女性闖入者手指翻轉間,一根小巧的銀針夾雜在手指之間翻動著,在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