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玫妃娘娘生下了九阿哥,咱們下一步是不是該……”福珈替太后點上了她最愛的水煙,嘴裡沒說出的話欲言又止。

甄嬛接過了福珈呈上來的煙槍,立即吞雲吐霧起來。主僕二人在後宮廝殺多年,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彼此間便能領悟其中的用意。

甄嬛繼續吹著水煙,並未急於說些什麼。半響,甄嬛才開始慢悠悠地從嘴裡吐出一個白煙,悠然自得地回道:“不急,玫妃才生下九阿哥,哀家憐憫他們母子間的情分,等到九阿哥滿月了再說吧!”

福珈聞言,微微頷首,表示明白。她知道太后心中早有盤算,便也不再多言。

“炩貴人那邊還沒發現那坐胎藥有問題嗎?”甄嬛一臉狐疑地繼續追問道。

福珈站在鳥籠前,正忙著給那隻鸚鵡餵食,聽到甄嬛的問話,她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過身來,畢恭畢敬地回答道:“回太后,炩貴人還在繼續服用那藥呢,而且劑量還加大了一倍。”

甄嬛聽後,不禁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真是個蠢貨!舒貴人愚蠢也就罷了,畢竟皇帝身邊有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她,就連齊汝也不敢輕易欺騙皇帝。可她倒好,心甘情願地喝下這無法生育的東西,喝了這麼多年,居然還沒有想明白自己為何受寵卻一直無子。哀家當初真不該答應讓她當哀家的棋子。哎!”說罷,甄嬛滿面愁容,繼續悠然自得地吸著水煙,似乎對炩貴人有些失望和無奈。

福珈見狀,連忙放下喂鳥的木勺,走到甄嬛身邊,輕輕替她揉捏著太陽穴,安慰道:“太后息怒!炩貴人畢竟是宮女出身,不懂得這後宮之中的彎彎繞繞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觀察著甄嬛的臉色。

“炩貴人雖愚蠢,但如今也只有她能為哀家所用。”甄嬛嘆了口氣說道。

“太后說的是,只是眼下炩貴人還被矇在鼓裡,以為坐胎藥真能助她懷孕。”福珈附和道。

“那就讓她繼續以為下去,待時機成熟,再告知她真相。”甄嬛打定主意,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炩貴人若知曉實情,定會對太后感激涕零,日後也會更加忠心耿耿。”福珈笑著說。

“希望如此,炩貴人的野心不小,若好好利用,必能成為哀家的得力幫手。”甄嬛深吸一口水煙,緩緩吐出煙霧。

“不過,炩貴人最近和慶嬪走得很近,太后需多加留意。”福珈提醒道。

“知道了,她們倆走得近,未必是件壞事。”慶嬪又不能生育,走得近無非就是後宮之中的小陣營了。

……

永和宮內,玫妃充滿母愛的光輝抱著懷裡的九阿哥,只是當她的視線望著八仙桌上一堆的補品和小孩子的玩具,眼底還是閃過了一抹愁容。

玫妃時而憐愛的撫摸九阿哥的臉蛋,時而又輕親他粉嫩的臉頰,而後嘆了口氣。

“主兒,太后送了這麼多好東西過來,您不開心嗎?”俗雲看不懂太后送禮的用意,只單純的問。

“本以為生了皇子,能在這宮裡有一席之地,可終究還是擺脫不了任人擺佈的命運”玫妃輕輕地說著,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主兒莫要傷心,九阿哥還小,需要您的照顧。”俗雲勸慰道。

玫妃低頭看著懷中的永珏,小傢伙睡得正香,全然不知母親的心事。

“太后此番賞賜,怕是別有用意。以後的日子,還不知道會怎樣呢”玫妃長嘆一口氣。

這時,九阿哥突然哭了起來,玫妃急忙哄著他,心中卻是愈發不安。

……

夜,

靜悄悄的。

如今永璂和璟兕都長大了,身邊有乳母陪伴,如懿身上的擔子才鬆快些。

如懿已然穿好寢衣打算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