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宵承殿內氣氛緊張異常。暗衛龍一雙膝跪地,低頭向長平帝稟報著什麼。長平帝面色陰沉至極,怒不可遏之下,猛地將桌上的硯臺狠狠地朝外砸去。隨著硯臺落地發出清脆的碎裂聲,長平帝怒吼道:“退下!”龍一面色凝重,恭敬地作揖後,如鬼魅般迅速消失得無影無蹤。

恰在此時,趙懷也回到了宵承殿。小安子快步走進殿內,壓低聲音向長平帝稟報:“皇上,趙侍衛已歸來。”長平帝強壓住心頭的怒火,沉聲道:“讓趙懷把人帶進來!”此刻,長平帝心中的憤怒已瀕臨爆發邊緣。

石寬跟隨著趙懷走進宵承殿,腳步略顯慌亂,心中忐忑不安。他一邊走著,一邊默默唸叨:“我是對的,一定是對的……”當長平帝看到趙懷和石寬進入大殿時,他微微抬手,示意趙懷先退下。趙懷領命離去後,只剩下石寬獨自面對長平帝。

石寬雙膝跪地,叩頭行禮,顫聲說道:“臣石寬拜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然而,長平帝自始至終都未正眼看他一眼,只是伸手取下懸掛於宵承殿牆壁之上的那柄寶劍。他緊緊握住劍柄,反覆摩挲,彷彿在感受著劍身傳來的冰涼觸感。突然間,長平帝毫無徵兆地拔出劍鞘,鋒利的劍身閃爍著冷冽的白光,直直映照在石寬滿是汗水的臉龐上。石寬早已嚇得渾身冷汗淋漓,不敢有絲毫動彈。

“石大人,來瞧瞧朕的這把劍如何啊!”長平帝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中的寶劍緩緩抬起,直至橫在了石寬的脖頸之上。

石寬驚恐萬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額頭上冷汗涔涔而下,但還是強作鎮定地回答道:“回稟皇上,微臣對劍道一竅不通,然而皇上所持之劍,必定是非同凡響、世間罕有的絕世神兵。”

長平帝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光,語氣冰冷地說道:“哦?如此說來,石大人認為若能死在此劍之下,也算是無怨無悔咯?”

聽到這話,石寬嚇得面如土色,連連叩頭不止,額頭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不一會兒功夫,他的額頭已鮮血淋漓。“皇上開恩啊!微臣知罪了!懇請皇上饒小臣一命吧!微臣因長期遭受兄長欺凌壓迫,一時糊塗迷失心智,竟然誤將七殿下視為微臣那惡毒的兄長一般,所以才犯下如此大錯啊!求陛下網開一面,饒小臣這條狗命吧!”

然而,長平帝並未理睬石寬的求饒,依舊自顧自地說道:“大理寺少卿石寬心懷叵測,企圖刺殺君王。如今事蹟敗露,當以死罪論處。龍一,即刻執行!”話音未落,只見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驟然浮現。尚未等眾人看清楚其身影,只聽得“噗嗤”一聲輕響,石寬已然倒地斃命,脖頸處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鮮紅劍痕。

長平帝撫摸著手中的寶劍,眼神冷漠如冰,口中喃喃自語:“此劍乃先皇后所賜,珍貴無比,豈是汝等宵小之輩所能承受得起的!”他的聲音冰冷刺骨,彷彿帶著無盡的威嚴和殺意。

站在一旁的龍一看著長平帝那冷峻的神情,心中不禁泛起一絲寒意,渾身汗毛豎起,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惱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

就在這時,長平帝突然開口說道:“從今往後,你要暗中守護小七,除非他生命受到威脅,否則絕不可輕易現身。切記,不得讓他察覺到你的存在!”說完,長平帝緊緊握起拳頭,眼中閃過一抹決然。

龍一心頭一震,立刻恭敬地應道:“遵命,主子!屬下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所托!”話音未落,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一般瞬間消失不見。

長平帝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殿外,高聲喊道:“李福安,給朕滾進來!”

李福安聞聲而動,腳步匆匆地跑進殿內。一進門,他便看到了倒在血泊之中的石寬,頓時臉色大變,心跳加速。他暗自思忖道:“日後無論如何都